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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间两人火气爆开,很快缠斗在一处。大口辉见状不妙,一路往肥佬强所站的地方挪去,途中又收拾掉几个潮州帮的人,回身令手下尽量将受伤的兄弟往外送,但很快便有腿脚快的回来传信——“辉哥,弊啦弊啦,桥头比潮永福班仆街霸咗!”

大口辉闻言一惊:“咩话?雷公班人明明追住佢哋过嚟,宜家连影都无?一个个死晒去边,仲唔过嚟帮拖!”

手下有人道:“又嚟好多个潮州扑街!辉哥,撇唔撇?好多手足都伤咗,再多啲人嚟阿森嗰边就走唔甩!”

大口辉刚要发话,手中的钢管却在过度敲击之下断作两截。他低骂一声,从地上昏迷不醒的某人手上取过一把砍刀,厉声喝道:“扑佢个臭街老母閪!荃湾班友仔唔通係耍我哋?”

不远处,肥佬强身上多了几个伤口,与他搏斗的Tiger也好不到哪里去,腰侧被刺伤后血流不止。

“强哥——你点呀!”

“屌你老母!家下就算係耍我哋都照打!宜家想撇都无得撇,反正权哥佢哋都队冧晒杨屋道,不如同佢哋死过!”

两方人马斗得天昏地暗,如此又拖延半刻。就在肥佬强、大口辉一众人数愈发缩减时,阿明带着三车共五十人直扑战团。

阿虎、阿昌等底层古惑仔们一路得听老四九大肆宣扬斩够人便可做红棍拿饷银,一只只眼里都露着渴盼的光。

甚至在车未停稳的时候,他们便扯开门跳下去,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对集合中的潮州帮“清场”,口中尖啸着“斩死班仆街冚家铲”!

阿明蹙着眉,对电话另一头道:“权哥,清紧场。川龙堂口啲人无嚟。”

阿虎正步步紧逼地追着匆忙抛下肥佬强准备逃离的Tiger,他知道这个人能与肥佬强打,他的身份并不低,起码比自己在和兴胜里的地位高。这也意味着,只要他搞定眼前的黄发男人,一定能算作为社团立过功劳。

每砍一个,就离红棍近一点。

“咪走!”

阿虎紧跟着目标不放,虽然从速度上来说他远胜于Tiger,但对方到底久居荃湾,对大小岔路和民居的分布要比他清楚得多。很快,完全不清楚附近路线的阿虎就迷失在了栅栏和窝棚里,四处摸索着招人。

“你老味……你捻咗去边!搵到你我实斩捻死你个扑街!”

跑上二楼,阿虎终于在憋仄的小巷里看到Tiger鲜明的黄色头发。他瞬间兴奋起来,三两下撑住木梁,翻身跃上铁棚,在民居的屋顶与对方并行。下一个转弯口,阿虎直接从二层楼半的空中跃下,重重压在Tiger肩头,手中的西瓜刀也瞬间捅入对方的背部。

“扑你个臭街,死未!”

半小时后,围杀彻底变成但方便的追砍与逃亡,林展权与雷公的人顺利侵占潮永福几大堂口。受了伤的肥佬强在黎仔的搀扶下来到Tiger的尸身前,一脚踢歪他的脸,骂了句“仆街”。随即,他把阿虎唤道身前,点点头道:“一山不能藏二虎,goodjob,我会同权哥提下你。”

阿虎和手下兄弟闻言大喜过望,欢呼道:“多谢大佬!”

肥佬强笑了笑:“以后好好地做!咩丢堂口架!”

而距离此地几个街区外的某处,区别于众人得胜后欢快的心情,林展权的脸上却少了几分喜悦。他打电话让参与行动的堂口坐馆么各自善后,阿明、耀仔分头处理先前交代的事宜,又请阿媚代为看顾元朗堂口。

雷公与他合力打下潮永福,以及炳佬手下堂口硬抗潮义安,想必已传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相信不多时标爷便要亲自来荃湾问清来龙去脉。无论怎么说,这种大事林展权未经上报龙头便擅自行动,明显不合规矩,虽然他已提前给标爷的私账过了一百万,但这不意味着社团里的有心人不会追究他的所作所为。

林展权揉揉眉心,点一支烟,深深吸进自己的肺里。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几天要留在荃湾处理,否则遗祸无穷。

想到可能滞留的时常,林展权又拨通了阿媚的电话。

“权哥?”

“嗯。强哥佢哋过两日就返去,我要过多几日,堂口啲事暂时交比你。”

“ok。”

“仲有我屋企,得佢自己一个,你得闲去睇下佢。”

“知啦。”

林展权与雷公的所作所为在帮会势力中引起轩然大波。潮永福遭到和兴胜元朗、荃湾堂口双面夹击,当即元气大伤退走别处。残余人马进行零星反抗后伤亡惨重,叔伯辈的帮会老人无奈之下,终于叫停所有堂口的一切行为。因台风延误飞机多时的陈家昌也急忙辗转多方回港,连爷迈进潮州商会总部,寻求解决之法。

三日后,潮永福现任龙头添叔修书一封,邀和兴胜现任龙头标爷赴隆兴酒楼谈判。

因涉及私密,酒楼包下整场后被社团势力围拢,外人不得进入,所以当时的情形极少有人知晓。许多年后,就在港岛帮会的传奇随着当地电影业的消亡一并步入尽头时,肥佬强的子女却在他的口述下整理出和记命运起伏密不可分的传记,中间有少许文字提及了这场交易。

“佢哋紧係仲想打啦,堂口都摺捻埋,仲点捞?我哋搵阿荃湾嗰个鬼佬总警司夹好咗,出面有一圈警察行咇,无人敢搞事。等两边的龙头倾好晒数,嗰时个元朗话事人权哥敬下酒,同佢哋重新分地盘,又出钱比潮永福的人做‘安家费’同‘汤药费’,讲好大家以后各自发财。”

“倾掂散band,嗰个屯门话事人阿炳佬就嚟搵权哥算账,赖佢做搞屎棍,搞到佢哋同潮义安势水沟油咁。哈,我仲好捻记得权哥倒咗杯酒比佢,然后开口:‘咁不如等大家休息两日,一齐去打潮义安?’”

“再之后我哋同炳佬啲人嘈起上嚟,一直到标爷打圆场。到宜家实係有人话权哥做事太绝,但係嗰时边有人觉得有问题吖。係坐馆又好,係红棍又好,係四九又好,最紧要係有饭食、有钱拎,你唔做到绝,第日人哋就做到你绝一绝!”

地盘被和兴胜占去不少,潮永福全帮上下乃至整个潮州一系皆有颜面大失之感,相反,和记八个社团则不断发出赞许和感叹。尽管这些崇敬大多浮于表面,更多的是准备旁观潮州帮可能进行的报复,毕竟“多只香炉多只鬼”,被盘剥的利益与被剥削的权威重叠,无论哪个社团都不想成为刀俎下的鱼肉。

但对于常年盘踞在北部的和兴胜来说,种种所为不仅是对社团建立以来好狠斗勇声名的最好延续,更让它迈出了野心勃勃向南进发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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