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激素麦爹午睡睡过头!
没有,你还不够惨,最惨的是激素刀被睡。
“你要不要把寝殿里所有墙,唔姆,都换成镜子?”
这段日子立香整个人神叨叨的,对着个反光的东西都要端详自己好久,好确认到底是自己魅力大到帝王将相男女通杀,还是自己的心口朱砂痣,窗前白月光,不约而同的得去看一看眼科。
但是蒸煮还在身边呢,俩。
立香冲上昆仑山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气势。名为阿房宫的巨型星舰遮天蔽日,差不多跟玉清境一个大小,左手是气势汹汹的千古一帝,右边儿是懒懒散散的魔术之王,知道的明白是上门讨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门踢馆。
好像也没差。
难怪诛仙剑阵几百年没更新过的对敌程序产生了误判,上古第一大杀阵全力以赴,和长城的轨道炮来了个十乘十的亲密接触,差点就把这上古第一神山夷为平地。
可是这样惊天动地的动静,也没炸出个什么人来。
立香早就预料到洪荒时代的仙人都是个顶个的宅,千万年时光中,也就天地变色日月无光的那种什么大战才值得出门瞧一眼热闹。
因为活了太久,以至于都忘却了活着的滋味,或者是……
这些仙人们,已经算不上在“活着”了。
只有一个苟延残喘的诛仙剑阵,虚张声势着当年万仙来朝的威仪。
昔日仙山,仅留下了一个草木繁盛的空架子。
诛仙剑阵是唯一,也是最后的屏障,甚至,这最后的屏障也因为魔力不足显得有些寒酸。
纵是顺逆皆天定,何妨仗剑截天机?这是千古第一剑阵诛仙剑阵。但是即便是威力全开,也不过是在荒无人烟的地上,放了几个烟花罢了。
玉虚宫上下破败不堪,自当年封神一战后,通天在紫霄宫闭关已近千年。
当年龙凤大劫也好,巫妖大劫也好,都是日月换了新天,可是,换的都不曾这么彻底。
“你确定,这是你老家?”少年郎声音清澈,虽然因长途跋涉沾染了些许沙哑,但听着还是清脆明朗。
“是。”哪吒无比确定。
这山虽然空寂,却仍有四溢的灵气。但见雨披山涧,染五色云霞,遍地奇花异草,境外虽是寒冬,山中却仍是春意盎然。青松掩琼楼,翠竹傍石路,异香氤氲。若不是雕梁腐朽,华栋破败,当真还是那总领万仙镇八方的气魄。
但是这山上,没有人气。
到过这里的只有哪吒,她觉得没问题,自然是不该有什么问题的。可是立香还是从这漫山遍野的寂静中,察觉到了一丝诡异。
“哪吒,你的师兄弟们呢?师傅,师祖呢?能劳烦通传一声,人间天子拜会教主吗?”罗马尼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我二哥不在,截教教主算数儿吗?”来人一身粗布短打,扛着锄头,浑似山野樵夫,他半眯着眼睛盯了哪吒半晌后道:“哎,丫头回来了。”
“师傅,师傅的师傅,师傅的师傅的兄弟……”哪吒扳着手指算了半天,终于抬头,甜甜道:“师叔祖!”
“哎~”“咳咳。”通天懒洋洋地应了,语气中有一点不经意的痛心疾首:“还行,好好一朵儿娇花,别真给太二真人那混球养成了个活牲口。”
立香则是被一句“师叔祖。”雷得不轻,原因无他,futa吧三吧吧宠也是这么个昵称。
哪吒生锈的脑袋瓜子可能处理不了这么蕴含着丰富情感的一句话,只细声细气重复了一遍:“我是莲花。”
“唔,对,哪吒最好看了。”通天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再顺手拆了人家的小辫子,把好好一头红毛捯饬得跟团火似的,才领着一群人进了山。
截教教主很有些“有教无类”的思想,门下弟子多为鸟兽异物修道化形,于是立香、和罗马尼,作为封山千年难得一见的稀罕物事——人类,上山一路遭遇教主座下徒子徒孙们惨无人道的围观。
“师叔祖,师叔……道祖,您放出来了?”哪吒在抉择鸿钧的敬称的时候差点死机,说话都有点颠三倒四的。
立香差不多能猜到她的意思,转眼跟没读过“封神演义”的两位古人解释“教主本来该在道祖那儿关禁闭的。”
两人还是一头雾水,可怜立香也没背完整本《封神演义》,况且这明朝人写商朝的事儿,靠不靠谱还不一定,正主儿还在面前,万一说错什么话可不好。
通天倒是很随和,笑着补充了一些细节,见立香山路走多了步伐有些不稳,还伸手拽了他一把。
“既然道祖跟大哥二哥都不在,所以现在,三教合一啦,老子才是天上地下唯一的圣人。”通天在碧游宫的台阶上卡了卡脚底的泥,笑道:“现在老子不仅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还得天下英才教育之,修仙之人本就亲缘淡薄,管他什么兄弟无故。”
“那异星神,不管当真没问题吗?”立香问道。
通天坐在碧游宫门口的台阶上抻了个懒腰:“你个吃白菜的命,干嘛操卖□□的心?”
立香心神一动,刚想大喊老乡,只见通天竖起食指抵在唇上邪魅一笑:“圣人窥得天机,能前算八千年,后算八千年,吾可不是什么穿越者。”说着又把目光转向始皇:“祖龙这些年来,干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