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沙眨了眨眼，思绪又回到正题上，他转头看向姜忘，见姜忘淡笑自若，明白姜忘是什么意思。
他在泽西眼中的形象，就是一只被天恩深深伤害过的失格Omega，有这份恩怨纠葛，他一定会记在心里，需要释怀。
泽西现在对他感情很深，自然最想让他开心，而泽西对天恩的态度，就是和他一样的厌恶。
甚至，泽西是嫉妒，嫉妒斯里波对天恩曾经的感情，从而看不惯天恩。
所以，就趁着现在他表明对天恩彻底死心，而接受自己的这个机会，泽西就要狠狠地踩天恩一脚。
反正……已经可以了。
贺沙于是淡淡地打量系统，在看到系统同样冷漠的表情时，心下一定。
不管是为了系统，为了欲念，为了任务，还是为了什么，事情大概终于要结束了吧？
“你要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系统看了贺沙一眼，又板着脸对姜忘开口，语气一片冷淡。
“哦，也没什么，就是处置你的时间到了。”
姜忘戴着白手套的手理了理贺沙耳边的碎发，眯眼笑得惑人，直接转头亲了一下贺沙的脸，“也是时候让你后悔了。”
系统目睹了姜忘刚刚的动作，面上没什么变化，心中却是一紧，有些微妙的躁意。
唔……大概是天恩又来了。
系统赶紧压制住心中怪异的感觉，冷声开口：“那你们就尽管来吧，反正我在联邦手上，始终都是死的份。”
“哦，是吗？那很好。”姜忘靠着贺沙，朝系统身后的Alpha做出一个手势。两只Alpha见此，顿了顿，又无声点头，将系统架了起来。
系统双脚离地，生出一股失重感，依旧面不改色。
不过，一会儿要是痛的话，他还是得表现出来的。最好，他能够哭出眼泪来。毕竟要演得真一点、激烈一点，在泽西那里得到的效果才会更好。
“你想好怎么处置他了吗？”姜忘转头问贺沙。
不过，没等贺沙开口，他就抬手又做了个手势，一只Alpha会意，将一管东西拿了出来，抵在了系统信息素腺体的位置。
系统僵住，那股冰凉尖锐的触感，十分的熟悉。他猛地一阵紧绷，瞪大了眼睛，惊恐而又难以置信地看向姜忘，手指慢慢开始发抖。
“你……”
“我想你一定会问，我为什么会用这个东西？”姜忘面色平静，唇边的笑依旧优雅，随即又一咧，肆意地笑起来，“因为你最怕这个。”
“泽西……”系统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两个字，这回倒是连心里的情绪都带出来了，真是……可恶啊……后面的这个东西实在是……
太可怕了。
系统尽力调整凌乱的呼吸，想要镇定下来，四肢却越发剧烈地抽搐，他的脸上渗出一颗颗豆大的冷汗，唇色已经转为苍白，变成了比任何时候都要虚弱的样子。
“……”贺沙目光一凝，抿唇看着系统，心里爬上大股的焦急，这是怎么回事？
那管东西里装的是什么？系统……好像很怕的样子。
“你别急着害怕，先听我说完，这是什么。”姜忘神情变得一板，有些了无趣味起来，他眯着幽绿的瞳眸，平静道：“这是催.情剂，我想，让你尝尝斯里波的痛苦。”
“什么……”系统脸边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透，听到这个信息心中一震。
但他对那枚针的恐惧感让他顾不得再思考什么，他呼吸已经困难，脑中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可是好无力，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意识只能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慢慢，他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用气若游丝的声音道：“求你……不要用这个东西……”
“哦，果然是这样吗？”姜忘挑眉，脸上又恢复了一贯优雅的笑容，他将旁边呆住的贺沙拥紧，低低道：“天恩·克洛伊，你果然就是这么懦弱，一点都不像你的父亲。”
“……”
系统已经说不出话，明明他呼吸困难得快要昏过去，意识似乎也不能再支撑他，可是他看到姜忘怀中的贺沙时，失神的蓝色眼睛还是不愿闭上。
贺沙动了，蜷曲的手指松松攥成一拳，他转头，沉声问姜忘：“……天恩在害怕什么？催.情剂吗？”
“也许。但重点是尖锐、冰冷，又细小的东西。比如，针。”
姜忘对贺沙解释，语气轻松缓慢，慢慢笑了，他又捏了捏贺沙的脸，“你看，这么一个小东西，他就怕得要命，是不是很可笑？”
“他这样，你开心吗？”姜忘说着，慢慢凑近贺沙，呼吸喷洒在贺沙脸上，样子十分亲昵。
“我……当然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