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嫣然提起裙摆走走停停,脸色还挂着亮瞎人狗眼的笑。柴子然拍了拍小心肝,又拍了拍身旁的萝卜父子:“我阿姐今日去了何处?”
小罗卜头张嘴咧开一口小白牙:“嫣然姐姐一大早便捧着一大篮子月季花入门,像是怀春的小猫儿。”
萝卜一掌盖住儿子脑门:“别瞎说,嫣然姑娘美丽大方,分明是怀春的母猫像她。”
柴子然:“……”你们真是在夸我姐吗?为何我心情如此复杂。
萝卜飘飘然道:“我娘子回来了。”
小萝卜头亦飘飘然道:“我阿娘回来了。”
父子两人手拉着手,一起飘飘然而去。
柴子然嘴角抽了抽:“远航还在牢房里吃牢房,一群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随风拍拍他的肩膀,朝他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公子,你还有我。”
柴子然仰天叹息道:“没想到家中唯一可以依靠的,居然是个奸细。”
奸细随风:“……”
膳桌上,柴子然心情复杂地夹了一块黏腻腻的甜排骨,一口含在嘴巴,饱满沧桑的眸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柴嫣然:“阿姐?你做的是甜排骨,还是甜糖呢?为何一口咬在排骨上,跟咬在糖上的感觉是一样的。”
“阿弟,是不是很甜呢?”柴嫣然眨巴眨巴眸子,满怀希望地问。
“甜透了!”柴子然心里默默流了几颗眼泪。
“那就对了,我浇了一斤的糖。”
“噗。”柴子然忍不住把嘴巴里实在是甜得牙腻的排骨吐出:“家里的糖经不起您这般的挥霍啊!”
“是啊!”柴嫣然放下碗筷,托着下巴思衬道:“我得去买几百斤糖回家放着。”
柴子然默默地放下碗筷,感觉这饭没法吃了。
门外走来一对哼着小曲儿的父子,柴子然一脸浩然正气地呼唤他们过来用饭,两人虽名义是仆从,可柴家兄妹都是没有架子的主子,兴冲冲地奔来,父子两人入席后,尝了一口甜排骨,吃得不亦乐乎。
柴子然问:“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