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得美轮美奂的县衙后院,墨九君正在小花园里散步,走三步停一停,问随影:“他可是来了?”
随影木讷道:“回公子的话,没有。”
墨九君冷漠的脸淡淡的,一声不吭又走了三步,转头问随风:“他可是来了?”
随风道:“没有。”
墨九君淡淡的冷漠脸闪过一丝不满:“他胆子是越发地大了。”
随风低头不敢答,心里叹了一口气,若不是有九君公子您惯着,给个豆沙包做胆子,柴子然都不敢随意驳您的面子。
县衙前的大鼓被敲了第三轮,咚咚咚的鼓声震天。彪悍的衙役恭敬地走到墨九君身前,躬身行礼道:“苏虞县的百姓在县衙前击鼓鸣冤,敢问大人是否现在要升堂?”
“哼!”墨九君冷哼:“让他们老实地呆在,今日除了柴子然击鼓鸣冤,谁击鼓都不升堂。”
“是。”衙役行礼后,恭敬地退下。
墨九君抬头看了眼天边的几朵浮云,觉得头顶一朵特别大,就像一只巨狗的身体,还裂开大大的嘴巴讨喜地甩尾巴。墨九君眸光露出欣喜,看了眼随影:“你看那朵白云像不像一条大白狗?”
想象力缺乏的随影耿直地道:“不像。”
“……”心情本就不好的墨九君瞬间想打人,甩了一下袖子,冷哼道:“时候不早了,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随影淡定地看了眼天边的浮云,淡定地应道:“是。”抬头与随风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听苏虞县的百姓说,一个人心里若是装了另一个人,脑子就会变得与众不同。他听到这个传闻时,觉得无聊透顶,但如今却觉得很是惊悚。任由一个正常人听到天边的‘一坨屎’像一只狗,也会有如此想法吧!
墨九君站在装饰华丽的院子前,看着自己院前的土豪银狗宫盏,心里颇不是滋味,尤其是那一双用夜明珠镶嵌起来的眼珠子,即使在白昼也流光溢彩,闪闪发光,颇为不凡,像极了柴子然的一双“狗眼”。
墨九君回头看了眼随风:“天色不早了,那柴子然怎么还不来?”
随风盯着巨大的压力,本着自己敬业的护卫精神忍住不看头顶的大大艳阳,恭敬地道:“许是天色太晚了,子然公子要歇息了。”
墨九君心知随风是随意糊弄他,可心里至少得到了一个理由,柴子然不是因为耍脾气不来县衙的,他是太累了要歇息,明日就会到。
耿直的随影轻飘飘地看了眼头顶的烈日,给了一个随风傻子般的眸光,耿直地道:“公子,如今是晌午,据派出的暗卫说子然公子正在与远航用膳,还颇为欣喜地观赏新养的宠物。”柴子然爱养小猫小狗小鱼小鸟,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纨绔事,对于柴子然这样的败家子来说,这些纨绔事,就是他的正经事儿。
墨九君的冷漠脸一下子就黑了,头顶虽有一个发光发热的大太阳,却仍然挡不住他身上结的寒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兴致还真是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