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小把自家阿爹推开了几步,道:“阿爹,这你不用操心了,阿娘早就恨不得我与那柴子然把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且我连我们定亲的信物都带来了。”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枚如意铜钱,铜钱玲珑通透,碧绿通透,光滑纤细,分别在正反面雕上两人生辰八字,寓言结缘和和美美,如意祥和百子千孙。
墨九君眸光晦暗不明地闪了闪:“定亲的两位夫人真是有心了,连结亲的如意铜钱都准备妥当了。”
风小小一手握住手里的如意铜钱,恨不得立马摔碎了手里的东西,跟那姓柴的从此一刀两断,如此就再也无人敢取笑她是‘柴犬未婚妻’了。
昌平侯拉着自家阿女的衣袖,不死心地劝道:“你如今又没有中意的人,这般把婚退了,日后若是找不到中意的人,又错失了大好姻缘,可如何是好?”
风小小气得扯开自己的袖子不让阿爹触碰:“阿爹,你怎可如此龌龊,若是我与柴子然有婚约,我又去寻什么喜欢的中意人,那岂不跟青楼妓坊的妓子一个样,你让我日后如何做人。”
昌平侯脑袋有些疼:“阿爹不是这个意思,阿爹是说,你如今不喜欢子然,说不定日后就喜欢了……”
墨九君眼眸一瞥向身侧两个贴身侍卫,他们自发地挡住昌平侯的步伐,大有他一搞事情就立马打晕他让他闭嘴的架势。
风小小担忧地看着阿爹,墨九君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去吧!”
风小小虽然惊疑为何墨九君比她更希望自己退亲,可她那一颗看不起柴子然的虚荣心作祟,凉凉地看着阿爹一眼,笑道:“我这就去退亲。”
昌平侯大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嗷呜道:“这年头,挖墙脚的人就是贼疯狂。”他眯了眯自己的小眼睛,虽然害怕眼前这两个看上去身手不凡的年轻侍卫,可为了自己快到手的女婿不会被人挖走,他小心地平挪了几个小碎步,见两侍卫没有阻拦的意思,连忙跟上自家阿女的步伐,看事情是否还有婉转的机会。
……
“公子,公子,公子,公子。”远航急冲冲地跑入公子房间,往房间啾了一眼,没发现公子的踪迹,当即立刻跑去后院的葡萄架下,果然看见公子平躺在葡萄架下睡得不亦乐乎。
如今火烧眉毛,远航也不记得什么主仆有别,摇晃公子的脑袋,忧愁地道:“不好啦!不好啦!不好啦!不好啦!”
柴子然被他摇晃得脑壳仁疼,顶着一双黑眼圈,满脸愁苦地盯着他:“你才不好,你公子我好得很!”
“公子,您的头号麻烦来了。”
柴子然咧嘴一笑,他本来的头号麻烦就很多,几日前经过墨九君这样一搅浑,他的头号麻烦就更多了,不以为然地躺回冰冰凉凉的地面:“哪个呀!”饶有兴致地冲远航一笑:“莫非是金鑫?还是蓝初浮和蓝楚楚?亦或者是……”
柴子然还未说完,远航一下子就给出了答案:“青兰郡主来了……”
柴子然噗嗤一笑:“我道是谁,原来是想退婚又迟迟不肯退婚的死丫头,莫不是因为她是口是心非的女人,嘴巴说讨厌我,心里其实喜欢我,而且喜欢得紧。”
远航看着一个方向迟迟不答话,让柴子然疑惑地也瞧那个方向看了眼,首先看到的是气得浑身颤抖的风小小,再看到她身旁一脸悲苦的昌平侯,然后是……咧嘴笑着的墨九君!
柴子然当即从地上爬起来,往墨九君站的地方啾了几眼,然后看了眼头顶的葡萄架,掐了一把身旁的远航,远航疼得泪水流出,惊疑道:“公子,你干嘛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