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的魔使一时忡愣,瞪圆了眼。
你不就是眼拙,辨错了雌雄,看上敌军一带把的嘛!这算哪门子伤,情伤?
魔使咬咬牙,绞尽脑汁准备继续劝说。他鼓起勇气抬头,迎上夏獓似笑非笑的眸子,到嘴的话却是在舌尖里滚了一圈咽了下去。
有杀气!
夏獓起身吐掉嘴里的残花,抖了抖袖子,转身踏空而去。
魔使头皮发麻低垂眉眼,过了许久压力才渐渐消逝。再抬头时,发现传说中性情不定的主子早已不见踪影,徒留那朵被他咬在嘴里的野花,随风摆动。
他脚步不稳,直接跌坐在地下……
夏獓被搅了午睡的兴致,心情不愉的落在一座荒山。
放眼望去,曾经葱郁的仙山早就败落,树木齐根尽断,生机早已荡然无存。到处都是几人高的巨石,脚下的黄土断裂如龟壳,又燥又干。一脚踏过,犹如在油锅里滚过一般,烫人的很。这山里原来的妖精死的死,逃的逃。魔气散去后,一夜间,休与山便成了这副寸草不生的鬼样子。
夏獓狭长的眼眸里泛着冷光,想起夏家古籍里那半本残册记载的事情,他嘴角翘了翘。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家伙大限也快到了,任他再折腾些时日吧!
随意的在荒山走了会,夏獓正要找个地方酝酿情绪,继续哀悼夭折的恋情,半路上却突然冒出一只雪白的小兽。
那小东西冲着夏獓呜呜呜的摆头,又立着身子拱起小短腿朝他叫唤两声,最后扭着心形的小屁屁‘嗖’的一声跑远了。
夏獓一愣。休与山前两天被魔军攻陷,一夜屠杀,早就是一座死。哪儿来的活物?还这么肥?
他一时出神,等反应过来,那小东西竟然又颠颠的跑回来,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着急的冲他撂蹶子。
呵?不怕死的小东西……
不过,瞧着肥瘦,到是正好!
夏獓啧了两声,眼神扫过那膘肥体胖的身形,舔了舔薄唇,直接跟了上去。
一魔一兽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座石山前。
小兽扭着屁股,费了些功夫用头顶开石山前的碎石。夏獓这才发现,那石山竟然另藏玄机。山底被人劈开,底座上藕断丝连的有个能容纳一人出入的洞口。
夏獓瞧那小兽费劲巴拉的挤进去,眼里终究来了些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