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策拗不过,也只得由着他,他一直都是这样,自己拿定的主意,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好,确实是好,好到昨晚淋了一场雨就晕了,幸好我及时抱你回来。”庞策站起身,向桌边走去,他想给他倒杯水。
“是你抱我回来的?”公孙明月隐约想起,昨晚似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把自己抱进怀里,不过没想到真的是他。
“否则你以为是谁?”庞策边倒水边问道。
公孙明月低头沉默不语,他没想是谁,只是没想到真的是他而已。
“为什么不说话?”庞策已经来到床边,将手中水杯顺手递给他,然后不解地坐到床边。
他总是这样,心里想什么从来都不说,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吗?或者他根本就不想告诉他。
“马大夫来了。”秋儿人未至,声音就已经到了。
公孙明月看看手中的水杯,再看看坐在床边的庞策,淡淡一笑,将水杯递给他。
他的笑容看上去并不自然,仿佛是从嘴角硬挤出的那样惨淡,庞策没有说话伸手接过水杯,然后起身离开床铺。
秋儿拉着马大夫进门时,庞策正走向桌边,准备将水杯放下。
已经年过六旬的马大夫被他拉的健步如飞,刚进门就差点摔倒,他一边调整自己凌乱的步伐,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你这是要老朽的命啊。”
“好了,好了,别多说了,快看看公子怎么样啦。”秋儿将他拉到床前,完全不理会他的感觉。
公孙明月看着面前这个满头大汗,一头银色白发的老人,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有劳马大夫了。”
“公孙公子客气了,你也是医圣高手,小老儿只是略知皮毛,不值一提啊。”马大夫对公孙明月很是敬佩的样子。
“好了,别客套了,快看看吧。”秋儿觉得这俩人在这里客套来客套去太耽误时间了,所以他索性将马大夫按到床边,急切地说道,“等看好了,再慢慢说吧。”
马大夫执起公孙明月的右手,搭在他的命脉上,霎时房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每个人都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良久之后,马大夫放开公孙明月,盯着他的脸问道:“公子可是曾经受过重寒?”
庞策也觉得好奇,不由的走近一些。
公孙明月的记忆深处确定自己曾经受过寒疾,但是自己不能说,因为庞策已经忘记,只有他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