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有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都可以算得上军中机密了,人人可得的,也是不可以接触的东西。
草原上不是没有路,但是对于和这四年来的迁徙,这帮人恨不得被抓到一会就迁移。
真的是……狡兔三窟,跟打不死似的。
若真的太远的话,也不容易进草原太深,行军千里,粮草先行。在这里就不行了。
“据许临沧说的,他碰到了一处新的水源,在那里碰上了那个部落。”三十六指了指地图上一个新画出来的小水塘道。
“本王现在已经派人守着这个地方了,他们可不是全员皆兵,到底是跟着老弱妇孺的,紧急迁徙,速度也不会快到哪里去,先不说粮食,水源也是一个问题。”
“嗯……王爷的意思是?”
“许临沧跑到这上面去找了,而且今天也没回来报个消息,本王不担心他和那只军队,本王给他派了那么多人,若是打仗打的一点没有还手之力,那真的就不如回家养老去了。”有的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是再战场上,十多天都不回来一个传令兵,这就很过分了。
不是说要每时每刻的传递消息,毕竟这里没有什么电子设备,全靠人工跑腿,但是十天的时间,已经够了,而今天已经是第十三天了。
与此同时京城正想着怎么把三十六给弄回来还不惊动塞北十万大军的。而这个难度至今毕竟比较高。
这要是真的来个举兵勤王的话,怕是又是一个大事,以摄政王这些年的余威加上举兵叛逆,恐天下大乱,或者说这皇帝要换个人做了。
对于尹同并不知道三十六如何,但是他知道摄政王自始至终压在他头上,这个山他要是扳不倒,他这辈子都要活在战战兢兢之中。
他才是皇帝不是么?掌管着天下的生杀大权。
他眼前的目标是夺权,他可以暂且与刘相那个老匹夫相互隐忍,不过就是都知道,尹迁不死,于心不安!于心不稳!
当然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做事脑子还是很重要的,毕竟尹迁那贼子可不怕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那贼子也不是什么忠君为国的货色。
尹同抿了抿唇,众臣于侧门而入,天还未大亮,迷迷蒙蒙的,带着些许雾气,让人有些看不见远处的路,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尹同一身龙袍,头顶金冠已经换做冕旒,每走一步,珠子相互碰撞,滴滴答答的样子。
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而立之年,不论名义上,还是事实上,他手中抓到的东西,他永远不会放弃,即便是死的。
身形早就不是当年的少年身,端的是萧萧肃肃,沉稳清举,芝兰玉树,若岩岩若孤松之独立;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人长得好看。
尹同慢步走进殿中,顺着阶梯一步步朝着龙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