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摄政王可能真的有毒,而且是一个让人完全性的看不懂的毒。
若说什么为了天下苍生培养皇帝的话,就不如真的自己上位了。
既然如此那么很可能就真的玄幻的亲情。
这天下之间有溺爱的,有疼爱的,有深爱的,爱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这种成全皇帝侄子要弄死权倾天下的自己的心态,薛言还是第一次见。
薛言想到如此,不仅叹了口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没错什么,反正结局都是一样的不是么?他不过,他不过……他不过是提起加速了这一步罢了。
“皇上,您也毕竟是臣的学生,最好的学生……四年间,臣怎么会不明白皇上是个什么人呢?”他了解,也不了解。从一个心中的想法掩盖不住的少年人,到今天这个让人已经看不清的皇帝,其中的改变已经不为人知了。不得不说皇上是一个天生的帝王,举一反三,用人,挑人,行事风格,皆是一等一的。
相比较摄政王这个不是皇帝却有着皇帝的权利的人来说,或许皇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如此就多谢老师了。”尹同抬起手,彻底放开那压在手指下面的信纸。这信纸上面的的确确是三十六的笔迹。
“微臣不敢,皇上当小心谨慎。”
“朕不怕尹迁卷土重来,不过老师的嘱托,朕记住了。”尹同稍稍低下头做谦逊状。
薛言轻轻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茶香四溢,不过这唇齿中略带的苦涩却让人不喝酒感觉不到,也感觉不到过后的甘甜,茶是品出来的。
过了一会,茶杯中的茶水下去过半,薛言开口道“既然如此,那臣就告退了。”
“老师慢走。”尹同听完这话,从善如流的接了下来。
薛言站起身子已经走到了门口,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回头对尹同道“哦,对了,临走之前臣告诉皇上一些事情,给皇上解惑吧。当年之事,摄政王就按压根没注意到臣,那个时候的摄政王已经离开了京城。后来……臣就成了皇上的师父,摄政王在三个月后注意到微臣,并与臣通讯。
臣开始的确有些意图投靠摄政王的意图的想法,不过仔细想想,皇上这边算是抓住了微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皇上完了,微臣也没了什么利用价值,这个道理臣是明白的。可第一次的书信,与摄政王的的确确于臣有恩,这信就一直存在,只不过现在摄政王那边可能是以为我打探不到什么消息,故而已经放弃我了。臣从未真真的暴露过皇上的行踪行事,该隐藏的都隐藏了。
若不是如此,皇上也应该知道,今天会出现何种场面,毕竟臣的行事和所作所为,有目共睹。若非如此,臣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大概也已经打了水漂。”薛言自动隐藏了所有的真话,这个事情他还是很拿手的。
皇帝永远也不会想到,他的所作之事,只要摄政王知道,都是推波助澜的,而非阻隔,要不然皇帝早察觉身边有内奸之类的,话又说回来了,若不是摄政王如此行事,他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皇宫之中,成为皇帝的老师,教导皇帝四年多,他或许今天还在当一个赋闲在家的逍遥散人……或许这样也好……可如今的他却没有当一个逍遥散人的心了。
曾经的他也不会想到有今天,还真是世事难料。
薛言说完也不等着尹同再说什么,就径直离去了。他知道皇帝不会还想对他说什么的,至少,现在是。
尹同独自一人坐在桌子前,站起身子走向,一个摆在他面前已久的棋盘上,这是一个妙手大师的玲珑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