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雪这谎话编得急,不知有没有漏洞,他心里忐忑,又啜了口茶,借着抑头喝茶时,瞄了一眼宋翔郬,宋翔郬不负他所望,并没有发现,也啜了口茶道:“哦,原来是这样,你有事也没办法,对了,我记你是在夕铃大婚那日离开,怪难要在妹妹大婚的日子走,那应该真的很急了。”
杨夕雪干笑道:“是啊,那天看他们拜了堂就走了,连喜宴也没吃。”
杨夕雪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自己说谎说得越来越流利,心里苦笑想:“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宋翔郬夹起一块鸡腿送到杨夕雪碗里,笑着道:“你喜欢吃的鸡腿。”他收回筷子,又道:“说起夕铃,那丫头已经是丞相夫人了,她应该不那么任性了吧?”
杨夕雪笑着对宋翔郬道:“谢谢,她现在还好,还没有做出什么任性的事,真希望她之后也不会有。”
宋翔郬也夹了一块鸡肉到自己碗里道:“当初,知道她被赐婚,以她的性格,我还以为她会逃跑呢,谁知道,她这么乖乖地就嫁过去了,还没闹事,也对,皇上赐婚能容她任性?看来她真的长大了,懂事了。”
杨夕雪回应道:“是啊,懂事了。”心想:“懂事个屁!怎么你这个青梅竹马,比我这个哥哥还了解自己的妹妹,要是当初知道她真的会逃婚,我一定会五花大绑也要把她送到花桥里。”但又想想:“可是如果自己这样做了,就没有之后自己与柳凌言的事,自己也不会喜欢他,这我可不想,而且自己又那舍得那样对自己妹妹,还是想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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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夕铃不服输的心态暂时战胜了她想离开柳府的念头,这几日她天天很用心练刺绣,连柳凌言看到在她刺绣也不敢打扰,因为有一次柳凌言找她,看到她在刺绣,便坐在一旁看着她,不打扰她继续刺绣,但他不知道他看的人已经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杨夕铃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忍了下,还是忍不住,她语气不太好地道:“我说你在这里不说话,只看着,是要做什么了?你这样让我很不自在,让我没办法用心刺绣。”
柳凌言有些错愕,他之前也是这样,当杨夕铃用事做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在一旁看着,不会打扰她,如果不是太离谱她也从来不回赶走自己,他反省地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打扰到她了?”可是他想不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打扰了她,于是他只好先离开,免得若她生气了,之后的几次也是这样,所以他不敢在她刺绣时找她了。
这天杨夕铃绣了最后一针后,拿起刺绣来看,然后满意地点头道:“这才差不多,海晴,你看看,是我的刺绣好些,还是哥的刺绣好些?”她拿过杨夕雪和自己的刺绣一并递到海晴面前。
海晴为难地道:“小姐,奴婢看不出那块好些,奴婢觉得两块都很好啊。”
杨夕铃也没指望她看得出那块比较好,她放下刺绣,举起双手伸展了身体一下道:“算了,反正我看我的刺绣和哥的程度差不多了,我也厌倦了,不绣了,收起吧。”
这时被刚好又来找她的柳凌言看到,柳凌言看她今天难得没有刺绣,便敲门走进去,坐到她旁边的位置,微笑着,声音温柔地问她:“今天不刺绣了?”
柳凌言突然坐在杨夕铃旁边让她不是很自在,她应付道:“嗯,不绣了。”
柳凌言又问:“接下来有事做吗?”
杨夕铃有些戒备起来道:“没有,要做什么?”
柳凌言伸手搭在杨夕铃放在桌上的手,用那双深邃而温柔眼睛看着她道:“我们很久没一起去练武场了,要去吗?”
杨夕铃被他的手搭着时,身体瞬间僵硬了,幸好她坐着还算是静止的动作,而且身体僵硬也只是一瞬间,柳凌言没有察觉,她微笑到:“我今天不想去,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