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言犹豫着问他:“当初,我那样对你,你有没有恨过我?”
杨夕雪奇怪他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疑惑地回答:“没有。”
柳凌言再问:“为什么?我那样对你,你不是应该恨我吗?”
杨夕雪道:“你那么厌恶女性,没有恶言对妾身,已经很好了,之后老爷对妾身也很好啊。”他心想:“当然不恨,还要多得你这样,才到现在还没人发自己是男的,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不过,我是没可能对你说了。”
柳凌言试探地问:“如果我现在还你自由,你会愿意吗?”
杨夕雪愣了愣,反问他:“为什么这样问?”
柳凌言道:“没什么,只是忽然好奇,想问问,那你想不想?”
杨夕雪心想:“这不能由自己决定,本来这个身份是夕铃的,就算她逃婚也不嫁给这个人,但这个决定还是要夕铃决定,自己没资格。”所以他开着玩笑地回答:“不想,但如有一天妾身想自由了,妾会跟你说的。”
柳凌言听后,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杨夕雪问:“还有事吗?”
柳凌言忽然想追问,如果能让你成为妃嫔,你又会不会再是不想呢?他张口欲言,但最后还是没问出口,他突然很害知道这个答案了,他摇头道:“没有。”
第20章第20章
这几天柳府都十分忙碌,下人们都帮手收拾柳父和柳母的行李,他们要把一些用惯了,比较小的东西一并带回老家,今天是他们启程回家乡的日子,柳凌言和杨夕雪到门口送别他们,柳父和柳凌言说话时,柳母把杨夕雪拉到一边问:“这几天你和凌言怎么了?前阵子看你们很好的,我才想我这儿子终于想通了,怎么现在你们的关系好像倒退了,是不是他欺负你?如果是,婆婆为你做主。”
杨夕雪微笑着道:“婆婆你多心了,没有,老爷对妾身很好。”其实杨夕雪身为当事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柳凌言自从问他奇怪问题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自己,现在连柳母也察觉到了,他想可能要找个时间跟他谈谈才行。
柳母看着自己这个儿媳妇,忽然心痛起来,她是柳凌言的母亲,是把柳凌言从小养大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是怎样的人呢?他从小就很讨厌女性,做母亲怎可能不知道,因为担心他,才让柳父求皇上赐婚,逼着他成亲,初时,我们都害怕他会冷落这个妻子,说到底是我们逼他成亲,他可能会比其他女性更讨厌这个妻子,可能会害了这女孩,但两老为了儿子,还是想搏一搏,没想到真的能解开儿子的心结,他们是知道一开始这两个小的是做戏给他们看,不是看上去关系那么好,但看见儿子能接受这个妻子,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后来看他们关系真的亲密起来了,觉得很安慰,更是越喜欢这个儿媳妇了,渐渐把她当成自己亲女儿一样,现在看到她受委屈了,还帮自己儿子说话,替她心痛道:“婆婆说真的,如果凌言对你不好,一定要跟婆婆说,不要委屈自己,婆婆会为你出头。”她抓起杨夕雪的双手叠在一起,轻轻拍了拍慈爱地道:“你听着婆婆已经把你当成自己女儿一样,婆婆不想看到自己女儿受委屈,所以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杨夕雪虽然把柳父和柳母当成自己父母一样,但没想到柳母也把自己当成女儿一样(虽然是男的),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很久没有感受到母亲的爱,自从来了柳府,柳母时不时的关爱,让他再次感到母爱,所以擅自把他们当父母,现在看到她这么关心自己,还把自己当成亲女儿一样,十分感动,鼻子变得有点酸酸,眼睛也微微变红了,他忍住,笑得很灿烂,就像得到母爱的孩子一样,用力地点头道:“嗯,妾身会的。”
柳母又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点了点头道:“我们回去吧。”便带他回去柳父那里,他们做了最后告别,便起程了,柳凌言和杨夕雪目送他们走远了,正想回府时,有人来通告皇上要宣招柳凌言,他便跟着那人去了皇宫,杨夕雪回府里。
皇宫养心殿,皇上坐在桌案后正处理旁边如山一样的奏折,不一会,有太监带着柳凌言到来,柳凌道:“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闻言抬头道:“免礼。”并屏退所有人,等所有人出去后,他道:“凌言啊,前些日子,朕对你说的,你想好了吗?”
柳凌言低头道:“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