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十天工,九天都睡在车站里,最后一天找了个便宜的小旅馆,洗了个澡总算在床上睡一觉。
第二天白无瑕揣着二百八十六块钱来到了学校,而一学期的学杂费、住宿费加起来要三千来块,一直以来对钱没什麽概念的白无瑕也知道二百八十六和三千之间有多大差距。
“钱我一定会还的。”白无瑕面对询问翻来覆去只说这麽一句。
北京四中不是山区学校,拖欠学费几乎没发生过,不过学校还是爲白无瑕破了一次例。
虽然周六、周日白无瑕都去肯德基打工,但赚来的钱除去吃饭所剩无几,学校倒也从没有向她催要过费用,但她日日如芒刺在背。
一日,白无瑕从肯德基下班时,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递给她一张名片,印着是某某模特经纪公司。来人先是大大夸赞她的美貌,又吹嘘了一番公司实力是多麽雄厚,不过打动白无瑕并不是当明星、当模特,而是拍半天照片有三百元的收入,这相当于肯德基打零工五十小时的收入。
第二天,白无瑕跟着高瘦男人去了他们公司,倒也象他描述的颇具规模,人来人往也算热闹,白无瑕放心不少。
公司的老板叫钱日朗,一头卷发、身材高大、又黑又壮,长得象猪八戒与沙和尚的综合体。整个上午,双眼发光的他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地说了整整四个小时,从天文说到地理、从哲学说到艺术、从成名的捷径说到衣锦还乡的荣耀,尤其是说到明星的绯闻更是唾沫星子满天乱飞。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白无瑕正懊悔浪费了时间,钱日朗大手一甩扔出五张大团结。白无瑕说都没工作过怎麽好意思拿钱,钱日朗硬是把钱塞在她手中,说听他讲课也算是工作。
第二次去公司总算正式开工,穿着轻薄的衣裳面对“喀嚓喀嚓”的闪光,白无瑕身体僵硬的象根木头。作爲公司的新人,钱日朗亲自对白无瑕进行指导,每次他比胡萝卜还粗的指头在她手、腿上摸摸捏捏,白无瑕总忍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
虽然心底里讨厌这份工作,但爲了能补齐学费,白无瑕咬着牙坚持着。一日,钱日朗把穿着轻薄纱衣的白无瑕叫到了办公室。与无数做着明星梦被潜规则的女孩一样,钱日朗的说辞不难想象,可惜白无瑕没有明星梦,钱日朗喝下三壶铁观音,桌上的百元大钞叠得有一尺高,白无瑕依然象块木头。利诱不行只有霸王硬上弓,在这个办公室里至少有两位数以上的女孩就这样失去了纯洁,但终日打雁也会被雁啄了眼,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倒在地板上,然后看着穿着精致高跟鞋的美腿“蹬蹬蹬”离开他的视线。
“你会回来找我的!”连钱日朗自己都觉得这是一句充充场面的话。
但世界就是那麽奇怪,在钱日朗对白无瑕都不抱任何希望时,她却出现在他的面前。
颍浵突然回到了北京,当两人抱头痛哭,当白无瑕觉得有了依靠时,她却昏倒了。颍浵重伤后被路人救起,整整昏迷了两个多月,苏醒后她不顾一切来找白无瑕。她伤在头部,颅内积了淤血,必须立刻动手术。
白无瑕鼓起勇气向老师借了五千块,只一天就没了,医院通知先交五万押金才能继续用药,这把白无瑕逼上了绝路。老师工资也都不高,不可能借她那麽多,白无瑕想来想去,想到了钱日朗办公桌上那一尺多厚的人民币。
“我要借五万块。”
“钱没问题,不过你要陪我睡一晚。”
见白无瑕陷入沈吟,钱日朗又开始花言巧语:“我真的喜欢你,我只想搂着你睡睡,我不会做什麽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好,一言爲定。”白无瑕截断他的话道。
这一天钱日朗都象癫狗般快活得跳来跳去,中午喝了鹿血、晚上吃牛鞭,进房间时又吞了一颗伟哥。
穿着不合时节的夹克外套、牛仔裤和球鞋的白无瑕按时赴约,走了房间没等他开口,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往床上一躺。
“你只能抱我,其它什麽都不能做,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钱日朗端着半怀红酒一下傻了眼,敢情被这小妞摆了一道。不过化五万块就是抱一抱也值,他爬上床。
虽然白无瑕对今晚有过充分的准备但却不是事事都是预测到。
钱日朗首先对抱的姿势和她争论了半小时,按着他的理论,抱是一个相互的动作,他可以把手放在她的背上,而她也应该把手放到他的背上。
钱日朗的口才出奇的好,从古代的礼节说到当代的习俗,竟对拥抱这一动作进行充分的论证,最后说得才高三的白无瑕哑口无言。
凡是都得讲个理字,白无瑕说不过他,只能松开护着胸口的双手。钱日朗按着她的背,那气力比落水时搂着木头还大,他盼望着能这样把白无瑕搂得窒息闭气,但却没能梦想成真。透着夹克、衬衣还有似乎特别厚实的文胸,钱日朗还是感受到了她极具硬度的胸脯比他想象中更加丰满高挺。钱日朗试图把自己的粗腿插进她紧并着的双腿间,但努力多次却不能成功,他找不到拥抱必须是双腿分开的充分证据。
钱日朗吃下去鹿血、牛鞭和伟哥都是货真价实的産品,一时间他汗如雨下,快活癫了一天他的继续癫着。
热着不行的钱日朗把衣服脱了个精光,不对白无瑕做什麽,不代表不能对自己做什麽,白无瑕很无奈。虽然自己穿得齐整,但被赤条条的男人搂住,这感觉真不是能用语言描述的。看到他胯间的阴茎,白无瑕想起了母亲被强暴的情景,一时间悲从心生,泪眼婆娑。
紧搂着,钱日朗的阴茎必然顶在白无瑕身上。两人又是争论一番,但白无瑕怎麽也驳不倒钱日朗提出的“这是拥抱的自然接触”这一论据,阴茎不断的地戳着白无瑕牛仔裤的裆部。不过当钱日朗用手去协助阴茎能更有力量戳到更准确的位置,白无瑕提出了抗议,这不是“自然接触”状态。
最后阴茎撤离了阵地,但很快喷射出的精液涂满了白无瑕牛仔裤的的裆部。
这个晚上,钱日朗射了四次,牛仔裤的档部被厚厚的精液包裹起来。
无论对白无瑕还是钱日良家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被铁塔般厚实身躯紧紧抱着的白无瑕含着泪熬到天明。
之后的数日,钱日朗日日哀声叹气,就象死了爹妈般愁眉苦脸,连对新来的妞也没丝毫兴趣,公司上上下下都以爲他得了什麽病,而且一定是绝症,一时间谣言满天飞。
一周后,白无瑕又走了进了周日朗的办公室,他顿时象打了鸡血般蹦了起来,什麽病态、愁容一扫而空,简值比中了彩票大奖还亢奋。
“再借我十五万。”
颍浵因脑内淤血情况恶化得立即做开颅手术,主治医生告诉白无瑕,整个手术加上后期治疗至少还要十五万。
“钱没问题,但你还得陪我一晚上。”
“象上次哪样吗?”
“那不行,得做爱。做爱,你懂吗?就是得搞那事。”
钱日朗知道她才读高三,生怕她还不懂什麽叫做爱。
白无瑕闻言面无表情转过身向门口走去。那天她穿了条白色碎花丝裙,若隐若现的长腿让钱日朗热血上涌産生了强烈的眩晕。
“等等!”
白无瑕走了三步,钱日朗猛喊道。
如果钱日朗知道白无瑕的真实想法,他会用头去撞一整天的墙壁。颍浵从小和白无瑕一起长大,失去母亲后,她是白无瑕最亲的人。颍浵是必须一定绝对要救的,而只有从这个黑胖男人处借到那麽钱。白无瑕是骄傲的,但她更重情义;童贞虽然很宝贵,但颍浵的命更重要。只要钱日朗能够等上半分锺,推门而出的白无瑕就再度回到他面前,答应他做爱的要求。
人生充满着博弈,买件衣服还价是博弈、职员爲加薪和老板博弈、即使相爱中的人爲自己不受伤或爲对方更爱自己进行着博弈,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父母的爱没有博弈的存在。
白无瑕停下了脚步,她没有转身,她怕钱日朗察觉自己的紧张与迫切。
“你还是处女吧!”
“是的。”
“唉。这样吧,我们不做爱,不过你得脱光了陪我睡,我就摸摸你。这样行吧。”
白无瑕迟疑了一秒锺然后继续往外走。一个多月的拮据生活,让从小对钱没有概念的她知道了什麽叫讨价还价。
白无瑕拉开了房门,这是来之前想好的程序,不论钱日朗提出什麽条件,都出去后再答应。
“等等。”
在和无数女人博弈中取胜的钱日朗失去了判断人,当人在极度渴望中,智商会大大降低,美人有时胜过迷药。
“那总得脱点掉吧,就脱上面好了,下面不用脱了,怎麽样?”
钱日朗象被抽了脊椎骨的赖皮狗瘫坐在老板椅上,声音象拉动破风箱般嘶哑。
抓着冷冷的门把手,白无瑕开始的犹豫,她有两个选择,一是答应,二是出去之后进来再答应。白无瑕意识到,如果出去之后再进来,老奸巨滑的他或许能看破自己的心思。
“只能看,不能摸。”
白无瑕做着最后的讨价还价。
“那不行,只看不摸还不如不看。小姑娘,十五万哩。如果我和别人说,化了十五万就摸了摸女人的胸,别人会笑掉大牙的,天下还有这麽蠢的男人吗?除了我没别人了。”
久经沙场的钱日朗终于开始反击。
虽然白无瑕在日后表现出的智慧令人惊叹,但智慧是随着阅历增长而增长,而这个时候她还是一个涉世不深的高中生。所以尔后,她就陷入了被动。
“好,我答应,把钱给我。”
白无瑕慢慢转过了身,竭力让自己继续面无表情。
钱日朗从保险柜里捧出十五万,堆在了桌上。
“对了,有个小小的要求,晚上你得穿这条裙子来,你穿裙子比穿牛仔裤漂亮多了。”
“好。但我只脱上面。”
“好好,只脱衣服不脱裙子,不过摸摸你的腿总没问题吧。”
“说好只能摸上面的。”
“你是不是死脑筋,胸和腿那个重要,胸都摸过了还在乎腿上摸两下吗?不摸你关键部位总行了吧。”
白无瑕陷入了沈默。
“不行就算了,就当约定作废吧,你走吧。”
钱日朗开始转守爲攻。
“好。”
“还有,晚上我们接个吻。”
白无瑕再次扭头就走,走了数步,钱日朗叫住了她。
“好了,好了,当我没说。”
钱日朗拿出一个女式的lv包,把钱装进了进去。白无瑕拿起包刚转身,钱日朗又叫住了她。
“我真等不了,先给点福利,先让我摸一下吧,十五万,不是个小数目呵。”
钱日朗抓着白无瑕的肩膀,狗熊一样的身躯靠了过去。
心如死灰的白无瑕已懒得和他再进行博弈,印着白雪公主的白色纯棉圆领衫被撩了起来。白无瑕小时间特别喜听妈妈讲白雪公主的故事,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公主,会在城堡里等着白马王子的到来。这件圆领衫是她有一次肯德基下班后在一个地摊化了十五块钱的买的,看着甜甜沈浸在梦乡中的白雪公主,白无瑕又想起了妈妈。
钱日朗手指插进文胸的底部,不到一秒锺的时间,文胸被拉扯到了锁骨处,白无瑕的双乳裸露在这间散发着淫邪气息的办公室里。
不用赘言去描述白无瑕尚显得青涩的乳房是如何的美丽,日后更有权势的人都爲之痴狂,何况钱日朗并不是处于这个社会金字塔的顶端。
钱日朗的两个下属突然走了进来,如花的容貌与黑手白乳构成的图画令他们似中了定身法。他们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老板的办公室里最不缺的是女人,他们经常在老板干着女人的时候汇报工作、听候指标。有一次进来时老板正在硬上一个十五岁、才刚刚初中毕业的女孩子,怀着明星梦的女孩对潜规则尚不熟悉,所以被侵犯时拚命的反抗,那次老板让他们帮着抓着她的手脚,当稚嫩的私处染满鲜血,两人也被震撼过。但此时震撼,却远比那次要大得多。从白无瑕走入摄影棚,女人无一不嫉妒,男人心态要复杂得多。欲望是主旋律,但也有少数人生出恻隐之心,每个人都知道钱日朗是什麽人,当天鹅落入黑熊的怀抱,凋零的洁白羽毛、泣血般的的悲声哀鸣令他们心陡然抽紧。进来的两人中,一个纯粹是被她赤裸的胸脯勾去了魂魄,另一个男人的心却一阵刺痛。
“可以了吧。”
白无瑕向前走了一步挣脱钱日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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