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云盛定定地看着身旁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勾起笑。
为什么要特意带他去呢。
他摸着袖中的匕首,坚硬又复杂的花纹他闭着眼睛也能画出来。这是他唯一信任的老伙计。
作者有话要说:阿凉其实是个“善良”的人呢
☆、兄弟
“易郎,你干嘛绑着我啊?”凉云盛手脚被一根红绸带紧紧绑在一起,挣脱不得。
凉云盛所处的地方叫青云客栈,是去袈玉的必经之路上修的一家客栈。
据凉云盛听易墨所说,去袈玉的路只有一条,就是经过乾陵城,越过苍狼山。其中未至乾陵城的路只有一个休息之处,便是这青云客栈。
来时路上到处都在传山上一只狼妖近来为非作歹,风头正盛,凉云盛便跟着易墨避避风头,想来也是体谅令姑娘。
令姑娘被安排在三楼最右边的上房,而凉云盛则被易墨一起带入了左侧一间厢房。
凉云盛已变回原本模样,泪眼汪汪,一脸委屈地看着依旧书生模样的易墨。
虽不易察觉,但易墨显然是又换了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其主要判断依据还是凉云盛的狗鼻子。易墨身上没了花楼女子香脂的气味,相反自身淡雅的芳香令凉云盛精神一振。他不免为这位墨魔的洁癖感到有些好笑。
但正事还是要牢记在心的,他侧过身子,露出肩膀和锁骨,笑道:“你这绑得太紧了,勒得我生疼。”一面说着,一面试着把手举给易墨看。
“一会就好了。”易墨只是默默帮他把衣服拉上,然后躺在了床上。
凉云盛嘴角一抽,然后往易墨身边靠,对着他的耳朵吹气,抱怨道:“真是不知道体贴人。”
易墨没有回答,凉云盛便撇撇嘴,不说话了。半晌,易墨入睡了,坚毅的眉却还是没有舒展开来。凉云盛把手上剩余的蒙汗药抹在床上。
要说凉云盛什么最不缺,就是一身什么地方都藏得有的暗器。
过了半晌,似乎是听见了凉云盛均匀的呼吸声,易墨才睁开眼,却没敢看他,怕惊醒身边这只狡猾的狐狸。
果然还是放不下吗。
凉云盛醒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那人的手指灵活地在他的脸上滑动着,不放过每一寸肌肤。就算凉云盛知道易墨是在为他易容,但他还是被摸得想打人,眉头不经意蹙起。手指便一滞。
“易公子、凉公子,醒了吗?”
耳边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那人的手才念念不舍般离开凉云盛的脸。
易墨打开门,门外令姑娘往屋内惊鸿一瞥,似乎并没有从只有一隙的门缝里看见被绑的凉云盛,淡淡笑道:“楼下好像出事了。”
易墨没有回答,只是关上了门,非常不悦。
令姑娘不免觉得有些可惜,脸上却止不住笑。
特意在不该来的时候来了,还以为能看到更有趣的场景呢。
屋内,凉云盛像条泥鳅一样从床上坐起来,一本正经地教育道:“你这样是会失去可爱的令姑娘的。”
易墨不作回答,耐心地替他解开绳子,还揉了揉他发红的手腕。
“诶诶,脚就不用揉了!”凉云盛连忙制止易墨的魔爪,良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惜地嘟囔道:“诶,我说你就不能笑笑吗?”就像之前学他笑一样。不,还是不要那种笑。吊儿郎当的,满面骚气。
“天冷。”易墨表情淡漠,把衣服递给他,顺便开始扒凉云盛的衣服。
凉云盛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损了自己一把,转头就忘,连忙把衣服拉上:“等等!我自己来就可以。”
凉云盛自认为自己还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自己主动脱衣服和别人主动扒衣服是不一样的。
等他穿上衣服,才发现这套衣服漆黑如墨,深红暗纹如龙飞凤舞,用大红的绸缎作腰带。领口微宽,衣料舒适,却不紧贴皮肤,能露出小半锁骨和肩胛。穿起来轻便却暖和。
“你是怕我冷着了?”凉云盛顿时笑了起来,像个得到了新衣服的孩童,“可这不像一个书童该穿的衣服啊。”
易墨没回答,又偷偷多瞅了几眼,然后便领着他去了楼下。
楼下果然出了事,纵使客栈人不多,也尽数围在了一楼偌大的空堂,小声议论。
“我去吧。”易墨把凉云盛留在一处。
一圈人中,白衣的女子抱着地上的人,那人头发散乱,脸色发白,肩膀上漏出食指大的伤口,鲜血染红了沾满淤泥的蓝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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