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悲点点头,道,“所以慧心一开始并不愿意与傅施主切磋,不过傅施主对于武学一事,执念甚深,慧心怕是心中不忍,与他切磋了一段时间。可是,洪荒末期的仙人所使用的剑法如何能与此世的造诣相提并论。
怕是傅施主,也明白了自己无论如何,一生都不可能参悟道《空道》之中的心法奥义,这才失魂落魄的离去了。我曾经挽留过他,希望在此地住上一段日子,不过傅施主性格倔强,这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贫道虽然不懂剑法内功,但除却慧心这种仙人,傅施主,可谓是当世武学集大成之人,只可惜,可惜啊。其实就算是那慧心,回到上古时代,也无法与上古之神抗衡。人生八苦,求不得之苦,还望傅施主能够放下。”
乔峤难过到,“我一向平庸,只求此生安稳,而傅大哥剑法超群,却还觉得不够,人活着,可真是各有各的烦恼。”
宋怀真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姑娘没有必要妄自菲薄。智悲大师,实不相瞒,傅文远乃是在下师兄。只是师兄一向沉迷剑道,下山后很少与我们联系,今天听来,此事对师兄影响严重,此间事了,怀真想去西辅西城看看师兄。”
智悲道,“没想到,宋施主和傅施主是师兄弟关系,你们二位实在是性格相差过大,傅施主执着,宋施主洒脱。贫僧明白了,你们几位赶快去西城吧。”
乔峤道,“多谢,宋公子,我,我马上就要回新柳山庄了,恐怕也无法照顾他。”
宋怀真道,“师兄与我相差几岁,儿时基本上是他将我带大,只不过他生性孤傲,除却剑术,基本什么都不感兴趣。也怪我平日里觉得他天下无敌,甚少关心。”
谢南归拍拍宋怀真的肩膀,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你也不要太过挂怀了。”
三人告别方丈后,一路赶往西郊。
乔峤将宋怀真和谢南归领到傅文远居住的庭院,果真是破败不堪,荒凉阴冷。宋怀真心下着急,推开房门,一股怪味。他那个自小容貌冷峻,气质冷冽的师兄,此时此刻,胡子拉碴,披头散发,手中拿着一壶酒,正在睡觉。外面艳阳高照,这还不到晚膳的时间呢。
宋怀真心中难过,自己印象中的师兄一向是干干净净,严于律己,此时此刻却是这般。
“师兄,是我啊,我是阿粟。”宋怀真道。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宋怀真拿开酒壶,十分轻柔地摇晃着傅文远。
傅文远渐渐转醒,看见宋怀真似乎吓了一跳,立马从床上起来,道,“阿粟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观里吗?”
宋怀真眼睛通红,眼泪几近徘徊在眼眶,道,“师兄,我是恰巧路过此地,阿粟,阿粟来看看你。”
傅文远眼神仅仅是明亮了一下,随后又马上黯淡了下去。道,“你们都走吧,乔峤你守着我这个废人干什么,新柳山庄的大小姐,不该和我这种人在一起的,不利于你的名声。”
“傅大哥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乔峤心中难过,哭着跑了出去。
谢南归看了看,也跟着乔峤出门了。
宋怀真和傅文远师兄弟单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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