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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彦云见敌中招,冷冷一笑,扬起右手,自上而下斩出一剑,这一剑乃是冲着对方云门而去,正欺其左臂不能迎敌,无奈之下,暮菖兰只得奋力侧身,借着灵敏的右臂甩出一剑,双剑相交,暮菖兰只觉对方的内力借着自己的剑传到了自己的右臂,又传到了自己的左臂,大惊之下,暮菖兰连忙运起冰清诀,果然,劲力所波之处,那种火辣的感觉又一次褪尽,左臂也忽然灵动了起来。

此时,慕容彦云也感到了对方力量的流转,不禁面露些许惊讶,想不到自己的点穴功夫立即就被破了。

“喝!”

伴随着月光与花瓣,暮菖兰双手合一挥出的一剑竟然将慕容彦云逼退了数步,慕容彦云一愣,四下一看,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剑阵之中。这时,暮菖兰双手持剑,目光又一次闪过了那非同寻常的刚毅与杀气,剑、花、月,三者合一,一股强风自下而上,贯穿了整个剑阵。

“凝风诀!”

伴随着与千卉拂兰相同的内力所凝结的旋风,慕容彦云一惊之间人已在空中了,在花瓣与强风之中,实已分不出东南西北。而与此同时,暮菖兰再次将剑换至右手,足踏强风,凭借着轻功一跃而起,借着风力向空中的慕容彦云攻了过去。

两人便在这飓风之中,足不点地,滚滚斗了起来,借着双臂的灵巧,暮菖兰的飞花伴霞剑也越发精妙,竹兰梅菊交替使出,端的是千变万化,精妙万分。慕容彦云在不辨方向的情况下不得不全力使开魔霭剑法,借着穿云的白雾之力方得不落下风。

“好一个凝风诀!”

慕容彦云冷笑罢,力贯右臂,在接下对方三剑后忽然发力,连续劈出十余道白雾,将暮菖兰周身罩在其中,凝风诀所产生的强风一时间竟冲不散这棉花般的白雾。就在这一瞬间,空中的慕容彦云忽然凭空发力,顷刻将剑送到了暮菖兰的面门。暮菖兰大惊,连忙横剑去挡,哪知对方也将剑一横,双剑相交之时不过是一划而过,顷刻间两人的身体也相交而过,暮菖兰大惊,左掌顺势劈向了对方后背,而对方也一掌劈向了自己的后背。

“唔......”慕容彦云轻轻哼了一声,因为暮菖兰先他一步,一掌拍在了他的背上。

“啊......”暮菖兰也负痛哼了一声,她万未料到对方不顾伤情,也是一掌击出,正拍在她的灵台、至阳二穴上,此乃督脉大穴,暮菖兰立即觉得全身酸软,险些又丢了手中的兵刃。

“慕容公子,您疯了吗!”暮菖兰惊恐地看着慕容彦云不顾嘴角的血迹,又一次连出三剑,削向她的左腿,暮菖兰连忙避让,却不想对方进招是假,打穴是真,剑过之后,慕容彦云冒着肩头再挨一掌的风险,倒拿穿云,剑柄结结实实撞在了暮菖兰右腿的血海穴上,她全身的酸痛由这么一激,立刻化为了全身的剧痛,那一刻,暮菖兰脑海中一片空白,由身体本能所产生的狂怒让她一掌拍在了慕容彦云的右肩上,慕容彦云一咬牙,忍住了口中那个“唔”字,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飞去。

此时,借着凝风诀的强风,两人都在空中未曾坠下,慕容彦云身中两掌,已然受了伤,而暮菖兰也在万难之下再次运起了冰清诀。可惜这一次,周身虽然舒坦了,但丹田之中却有一股滞力怎么也排不出去,就在暮菖兰惊异之间,这丹田之力不仅没出去,反而催动着暮菖兰的四肢,使出了第三势:飞燕诀。

在月光的映照下,暮菖兰顿觉全身轻松了不少,借着浮香掠影残留的力量,暮菖兰的身子越来越快,顺着飓风再次向中央的慕容彦云发动了攻击,但见花瓣与银光交错,剑光伴随着绿影在风中不停地穿梭着。这一次,纵然慕容彦云再左躲右闪,一来毕竟有伤在身,而来对方这一波攻势实在太强,二十余招过后,慕容彦云已身中数剑,白袍上已有几条口子,但都未伤到皮肉,显然是对方剑下留情。

随着飞燕诀渐渐终了,两人也越升越高,终于,皓月当空,三诀终了,既是结束,也是开始,在月光的映照下,暮菖兰剑刃上的共鸣也越来越响。

忽然之间,凝风诀的强风散去,可慕容彦云还仍停留在空中,看着那靓丽的绿影越升越高,终于,皓月当空,人月合一,月光将她全身都披上了一层银纱,月中的她,长剑指天,风姿婀娜,犹如月宫的仙子,但寒月所带来的并不光是令人心动的美,更有令人心碎的痛。

凝视着皓月之中的绿衣玉人,慕容彦云轻轻地笑了,这是如释重负的笑,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笑得这么云淡风轻,那么令人痴迷沉醉。

......

慕容府的冰林苑一直都幽静得令人陶醉,小山流水,绿树修竹,多少年来,无论住进冰林苑的人是谁,这里的景色都从未有过半点的改变。

望着院内的落花,亭中的玉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是白衣翩翩,长发垂膝,以花为容,以玉为骨,却也感叹人生之短暂,犹如这落花一样。

“姐姐,她终究还是走了。”不知何时,一位白衣公子已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了庭院中。

白衣女子秀眉微蹙,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她......终究是会走的。”白衣公子的声音很平淡。

“彦云,以你的眼力,竟然就这么放她走了吗......”白衣女子冷冷道。

“她心中不可能放下他,也不可能放下雨惜姑娘。”

白衣女子冷冷一笑,说道:“你认为她这么一走,便可以只身去复仇了吗?”

“怎么,血影既死,断魂门还有谁是她的对手?纵然她现在有伤在身,但只需要再养些日子应该已无大碍了,至于对方的阴谋以及复仇之心所带来的危害,我想影华应该告诉她了吧。”白衣公子略微一惊。

“她的伤不可能复原。”白衣女子简单地说。

“什么?”白衣公子一惊:“那可是孙大夫的药,怎么可能......”

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脸上是一副打趣而且又略带鄙夷的表情。

“姐姐?”白衣公子一愣。

“彦云,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你一见到她连脑子都不清醒了?”白衣女子冷冷道:“你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你难道就没有细心为她诊过脉吗?”

“什么......难道......”

白衣女子冷冷一笑,续道:“暮姑娘手太阳、足太阴、手太阴、督脉,四脉惧损,即便丹田充裕又有何用?四脉不通,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二流武人罢了,以这样的武功去对付断魂门,不是送死是什么?”

白衣公子一惊,剑眉上扬,朱唇微启,他万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当下便转身要走。

“站住!”

白衣公子站住了,但并未说话。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你可又知道该去哪儿找她?”

“不知道。”

“哼,连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就去找?你真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白衣女子冷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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