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还有谁肯定知道紫月灵台了!”暮雨惜眼中放光。
“谁?”
“洛阳的慕容公子!”
“他?!”暮菖兰脑海中瞬间投射出了那个雪白飘逸的身影和迷人俊雅的面容,犹如夜空的星辰一样清晰,久久挥之不去。
“他......”暮菖兰喃喃道,有那么一刻,她能清晰感到自己的心跳,不知为何,一听到他,自己总会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脑海中反复闪现着昔日品剑大会上他将自己拥入怀中那一刻。
“姐......姐......”见暮菖兰双目恍惚,脸上还泛起了少许红晕,暮雨惜故意拖长了声调说道。
暮菖兰猛然回过神,镇定了好一会儿方才叹道:“额......若在长安搜寻无果,我......我......我会去洛阳找他的......”
“唔......我倒是挺想......”
“挺想见见那位钟雨小公子,对吗?”
“姐姐,你!”暮雨惜的脸顿时红得像苹果一样。
“呵呵呵呵!”
......
长安城作为大唐帝国的帝都位于关中,此地乃诸多王朝龙兴之地,那就是王气之所在,与帝都的繁华想比,城外的树林却是清幽得紧,鸟语花香,是个归隐的好所在。
林边宽大的管道上,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过,马车旁是一位骑着白马的白衣公子,阳光投在他的白衣上正泛起淡淡的银光,仿佛起了一层白雾,而那公子如白玉雕琢的脸上也是高洁无暇,一双亮目清澈而又深邃,如深海之中的蓝玉,令人无法捉摸。
白衣公子悠闲地看了看官道两旁的树林,脸上闪过一丝久违的舒坦。
便在这时,马车中响起了一个清冷如冰但却听之令人神爽的声音:“彦云,我们应该还有四天的路程就可到长安了吧。”
白衣公子轻飘飘地将手一扬,一只山雀扑扇着翅膀停在了他的食指上。
“彦云?”车中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的,还有四天的路,我想已经足够赶上宴会了。”白衣公子边挑逗着山雀边说道。
“嗯......”这一声应答似有不甘。
白衣公子扭头看了看身边这辆马车的车窗,随后继续目视前方,口中说道:“姐姐,既已决定,心中纵有千万个不情愿,那也没办法了。”
“哼。”车中传来这冷冷的一“哼”,随后又说道:“我做什么事从不后悔。”
“姐姐,朝中之事多为无奈之举,其实去去也没什么,久闻陆修之女陆青莲乃乐圣之徒,说实在的,我倒是挺愿意听她弹奏几曲。”白衣公子轻笑道。
“彦云,其实我并未生气,只是见到陆修可以这么随意绑架大臣,而皇上却坐视不理,心中有些不舒服罢了。”车中的声音依旧清丽。
白衣公子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这是皇上的事,不是我们的事......”
“哼......好一个皇上的事......”
白衣公子右手一扬,那只山雀这才离开他的手向旁边的山林飞去,在这林间管道上,一人一车一马就这么静静地走着,车中的声音沉寂下来后一切也就都安静了下来,仿佛他们天生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
......
宴会的日子终于到了,这一日暮菖兰早早便起了床,在长安走访那么多天,知道宴会的日子对于她来说易如反掌。今日城中大半的权贵都要到相府相聚,甚至有可能连皇上都要来,这样的好事,自己不去凑凑热闹实在对不起刚搞到的这一套衣服。
“姐姐,我们就这样去?”暮雨惜看着暮菖兰平日走江湖的那一身绿衣,惊讶地问道。
暮菖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去当然不行啦,会被打出来的。”
“那怎么办?”暮雨惜也觉得这样去简直是自寻死路,毕竟那是相府呀。
“想要进相府,咱们也得冒充达官贵人。”暮菖兰简单地说。
“可是我们......”
“诺,你看。”暮菖兰指了指身后的床,打断了暮雨惜的疑问。
“姐姐!”待暮雨惜看见床上的衣服时大吃一惊,这是两件做工极为精致的粉色女裙,而床边还有两双同样精致的绣鞋。暮雨惜连忙走过去细细看了看这罗裙,无论是用料还是刺绣都是上上之选,这必定是贵妇人们的衣饰,实在不知姐姐是怎么搞到的。
见暮雨惜面露疑色,暮菖兰笑道:“要弄到这衣服并不难,在长安最大的锦衣店里都能找到,关键是这个......”说罢,摸出了一张红色的信函。
“这是......”暮雨惜又是一惊。
“伪造的邀请函,相府戒备森严,必须是一人一帖,我们只需要想办法骗过门卫即可。”暮菖兰说道。
此时的暮雨惜已经是很吃惊了,她完全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准备了那么多东西,连请帖都可以伪造,看来这个姐姐还真是不简单。但她还是有个疑问:“姐姐,若撞上陆相本人怎么办?他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他呀,会被识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