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老爷子盯着人的目光慢慢泛起一层狠厉:“谈,可以,后果自负。”
“自负。”洛隐回道。
两人对峙一刹后,隋老爷命所有人回屋,自己仅留下一名贴身的守卫,带着洛隐走向了更偏院的后花园。
这一刻,洛隐的情绪总算是松了两分,瞧见这隋家即使只是个临时别院,也装扮得格外精致。时维三月,落英缤纷,海棠娇妩,粉桃垂首,以卖香起家的隋老爷自然不会吝啬摆放天然而暗香的花卉。一路往里行进,尽是满目琳琅。
只不过,待走过这些如梦幻的花廊,三人立于后院石桌旁是,洛隐还是双目清明地抢先把隋老爷堵得半天说不出话。
“以隋老爷的脾性,铁定不会做那些吃力不讨好又亏本的买卖。还请赐教,是谁将临怀竹命格异样的消息,说与您知晓的?”
洛隐勾着唇角,似笑非笑。明明是轻松自在地双手负后,在隋老爷看来也莫名地多了几份威严和压迫。
虽,对方只是用“命格异样”来代替了“龙命”二字,可隋老爷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当下,他不由得愣了片刻才想到要如何接这句话。他道:“我若说,南派主席在托人寻找龙命之人,你可信?我受人所托,将龙命之人保护起来,你又是信或不信?”
洛隐倒是没想到,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商政兼并的邓业?还是总理怀南?”
“两者。”
隋老爷听洛隐竟然一下子说中了,毫不避讳地将两人和盘托出,也有探查之意:“那先生呢?又是为何?”
洛隐为何?为了能够回去?为了维护历史的和平?谁信?心里苦笑,表面却还要装作深明大义:“我早先得之龙命之人在觅渔村出现,便独自去寻找。为的,不过是想护送他安全地走完所有的路。”
“你觉得他会是怎样的路呢?龙命之人,非唯一,你又凭何断定?”
“那邓业和怀南又凭何断定呢?”
洛隐微笑反驳,隋老爷的话噎在喉咙了,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想来想去还真的无法反驳,顿时无语地摆摆手:“罢了罢了,你若是要让临怀竹离开这里,也未尝不可,但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您先说。”
“让其参军。”隋老爷说道,“这也是总理怀南的意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龙命之人未曾了解天下疾苦,又怎么为天下着想?”
“是,这一点我同意。”洛隐点点头,“如果能承蒙各位推荐,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我本想让他先经商,了解百姓疾苦后在去历经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