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抱抱我,摸摸我脑袋。”蒙在被子里的人缩得更狠了,白青莲看看那缩成的一团,无处下手,门被那调笑的老鸨悉心关上,他看看人通红的耳朵尖,摸了摸,把人红透的脸刨出来,压上人的唇。
“你压上来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这是真心的。”他扣着人脑袋,觉得算了,那一点仅有的真心真情,全给这姑娘得了。
他有什么好的,连个人都不会哄,可这人不止为他受了一次伤。
护送辰景回去时遇上七王爷派的追杀的人时,她也是义无反顾地扑到他身上,为他挡了一箭的。
只是那时上药麻烦,他看着人□□的羊脂白玉的后背和几道旧伤,几乎不敢下手去碰,有些喘不过气,心脏一跳一跳地疼。
“你为什么帮我挡这一箭?”他问,不解,也不明白自己这异样从何而来。
天青很久都没说话,白青莲以为这个人不会说的时候,她却叹气道:“木头,你非要逼着我说我喜欢你才行吗?”
“为什么?”他问。
“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了,我也没办法。”
14.
白青莲生生受着受了好几年,折腾得自己形销骨立的,直至白家的人送上解药,送药的人转着指间的萧,对他笑道:“你再不去看,以后就没机会了,有些人错过以后,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二弟,别说了,白道长,叨扰了,只是天家那姑娘本就一身暗疾,生孩子时难产亏了气血,只是病人不听人劝,忧思过重,我们几人想方设法凑解药,好不容易才凑出来,白道长,那姑娘的时间不多了,你还是早些去看看吧。”
“不要等到人死后,才追悔莫及。”白踏歌说完拉着倚着门框的人就走,白青莲看着解药,叹了口气。
他看看自己桌子上的一套青色玉饰,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然而那人却不肯见。
于是山上那一诀别,便是最后一面了。
15.
不管白青莲愿不愿意,还是当了掌门,他当的掌门和不当没差别,游走于天下,不问霄琅教事务,把事情交给长老处理,不闻不问。
在天青死去的第十二年时,白青莲照旧在游荡天下。
那时他路过江南,随手救下一富商,富商问他去何处,顺手捎了他一程,日沉西山时,半江都是红的,两边生着粉白或艳红的荷花,荷叶青得正浓,有人着一身杏红衣衫踏锅莲花而来,衣袂翻飞,他一路上抛下荷花踩着花瓣而来,几下便跳到了床上,稳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