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就只有这么一句凉凉的话语,从远处捎来,门砰的一声被人甩上了。
花繁的手摸索到我手心,温热的东西抹了我一手我才发觉时血,不自觉间,我攥得太紧了,掌心生生渗出==血,我又因了那强烈的催眠药而不自知。
我试图从人怀里跳起,跳起是跳起了,转身是未稳稳落地,脚步踉跄了一下,我折膝生生砸下去,右手手心下意识支撑着落地,还未落地,花繁的手便捞了过来,一把把我捞起,微微弯了腰半抱着。
“混账东西。”我恨恨地骂。
“阿锦你真是个混账。”我骂,口齿不清,右手有些痛,可是那疼痛离我很远,听完谈话以后,一颗悬在半空的心脏都落了地,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混账。”我骂,咬牙切齿,埋在人怀里,嗅着那纠缠不清的玫瑰花和麝香的味道。
“阿锦啊。”我念。
我心下念了,不知千千万万遍了。
第57章江湖不见
57.
手疼得厉害,昏还昏不过去,我从手里取了雪漫,本想自己把伤口处理了,刀刚拿出来,就被人抽走,花繁看我一眼,自然流畅地把我捞到椅子上坐着,他折了膝半跪着,拿过我的手,雪漫在他手里转了转,他便利利索索地把刀片剔了出来,我只来得及嘶一声,倒吸一口冷气,死死咬着下唇免得丢脸得叫出来,又不是孩子了还怕什么疼呢。
“疼不疼?”花繁问我,眯着眼打量着手里的刀片,我只能瞧见他俊美的侧脸,我随口答不疼,话音刚落,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在这一捏之下都快砸下来了,正好听花繁没好气道:“不疼?这么深哪里会不疼呵,不疼的话,你嘶什么?嗯?疼不疼?”
我没回答,捞了一块糕点叼着,半弯着腰去捞桂花酒,手指刚刚勾上,即将到手的酒壶就被花繁捞走了,他按着酒壶,酒水沿着壶嘴倾倒出来,泼到我受伤的手上,酒水沿着我们两人交叠的手指落下去,我咬着牙关不说话,拿酒水泼到伤口处自然是疼的,桂花酒酒味稀薄得跟水差不多,这个心狠手辣的是不是还要再来一坛子烈酒,再来泼这么一回?
好在没有,他捞过我的手,拿手帕把那血色擦干,取了金疮药和纱布为我包扎,他做的自然流畅,是受过伤自己包扎过的,处理时他死死盯着我的手心不说话,像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末了他拍拍我的脸,声音低低道:“好了,那刀片太钝,下次你要不要换成锋利一点的,一下子就划破手筋好了?十指连心,不疼吗?嗯?”
这还没完没了了,我想,站了起来,抬脚把椅子踢到一边,任凭那椅子落地发出啪的一声的悲鸣,我抬手扣上人衣领,被人捞着下巴,我偏偏头无意做什么温柔缱绻的姿态,一口咬上人雪白脖颈,毫无章法地撕咬,什么也不为,无名火烧昏了脑袋,他按按我脑袋喊了声疼,他故意喊的,说的像是逗弄,我咬着人脖颈,跟咬到猎物一样安心,他拍拍我的背,按着我后脖子,捏了上去,他低低道:“你松不松?嗯?”
“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了,难不成你还想要有第二次吗?”我恨恨地咬下去,咬上人锁骨,锁骨的线条自然流畅,还有些咯牙,我还没继续下去,就被人抓着头发捞起脑袋,他眯着眼低低地笑,说话间都是带着笑的,无意间显露的几分温柔便足以勾我落下陷阱:“你是属狗的吗一直咬,你再一个劲儿蹭,本座不干点什么都对不起你。”他的手指从肩溜下去,摸索上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