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快步走过去,蹲下问那俩小姑娘:“我们走的时候,你们俩不是在这边跟他一起玩吗?他人去哪里了?”
贺小竹说:“大哥哥说他有事先离开一下,叫我们用了晚饭再过来找他,我们就回去了呀。”
贺小兰听了姐姐的话,用力点了点头。
“那他有没有说他去干什么了?”沈怀玉问。
“应该不会告诉这俩个丫头吧。”陆怀渊站在后面,脸色不太好看,“……他连我们都没告诉啊。”
“兴许是些不值得单拿出来说的小事,”沈怀玉站了起来,拍了拍两个孩子,“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找他。”
两个小姑娘点点头跑走了。陆怀渊说:“小事耽搁还能这么久?”
沈怀玉不置可否:“走吧,到处看看,这里毕竟是贺家的地盘,真出事了贺家担不起责任。”
-
两个人带着佩剑又出了门,到所有沈林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一圈,中途还遇上了贺家那两个小丫头的娘,她对沈林不见一事也是十分惊讶,但是却并不知道的更多。
“这次大典来了许多人,兴许是被哪位故人叫去叙旧了,说着说着耽搁了时间,”她说,“不如两位公子再回院里看看,说不定你们的师父已经回去了。”
两人没什么办法,只得又回了先前的小院,沈林还没回来。这一通折腾下来,天都黑透了。陆怀渊有些焦虑,不断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沈怀玉表现得没那么明显,但他也感到十分不安。
“……怀渊,”沈怀玉说,“别晃了,过来坐会儿。”
陆怀渊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他感觉心中一种名为冷静的东西正在像深秋的树叶一样一片片坠落。
陆怀渊坐到他旁边,给自己到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兴许再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沈怀玉说,“这些年他不在我们身边的时候还少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反而着起急来了。”
坐的近了,陆怀渊隐隐约约又闻到了沈怀玉身上的香味。他先前闻到的时候,没闻出来那是什么,后来沈怀玉给他拿了些,他点了之后才意识到是檀香。
檀香香气旖旎,一燃起来,一室内都是暧昧的香气。道门清净地大多嫌它,弃而不用。然而沈林一贯不管这些规矩,他喜欢什么就用什么,沈怀玉虽然看起来是个正经人,在这种方面与沈林一脉相承,根本不在意。
按照沈林的说法就是:“世上有趣的东西多的是,倘若顾忌这顾忌那,岂不是处处受制,活得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