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泰不像他,从小在生母姚贵妃的耳濡目染之下,对锦元的身份产生了极大的妒意。
人也老成的厉害,加之冷若冰霜的脸面,整个人都透着股阴森不简单的气势。
这时候来看他,锦泰安的什么心。
“皇兄,锦泰焦急你的金贵身子,特意求父皇让我来大理寺看你,你,就这样对待我么?”
他看着不搭理自己缩成一团的锦元。
“锦泰、你、我、我被人诬陷和南疆私通,是、是不是你污蔑的我?”锦元结结巴巴的,毫无气势地质问锦泰。
负手站在牢房前站的笔直的锦泰发出一声冷笑,狭长的眼睛眯起来。
“皇兄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时,从来都是一颗漂亮的脑袋用来做装扮,如今身处这腌臜地儿,倒是越发聪明起来了。”
锦泰没有否认,锦元听的心都凉了,他这是认定自己不会翻身了对么。
牢房里昏暗无光,锦泰不太能看清锦元的表情,过了须臾,听见一阵磨牙声。
锦泰嗤笑,“皇兄还有什么话想问,还是趁锦泰离开之前问完吧,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角落里,锦元攥紧了拳头,泪水流了满脸。
“你、我从没想过要找你的麻烦,你为什么、为什么总要欺负我……”锦元委屈的大声抽泣起来。
“呵。”锦泰的眼神变得愈发阴冷起来,声线薄凉。
“皇兄莫要恨我,要恨,就该恨你我都生在了不讲亲情的帝王家,要怪,就怪父皇先孕育了你吧。”
锦元沉默了,他已经无话可说,重新蹲坐回角落,任凭手脚麻木,也懒得在乎了。
锦泰逗留了一刻,拂袖离开,锦元这一方天地恢复死寂,久久无人进来。
他习惯了东宫温软的大床,永远吃不完的果子点心,徐公公经常劝他多吃的饭菜变成了寒羹冷炙,冰冷又硬邦邦的铺盖一股霉馊味儿,锦元快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