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你明明就——”
“带土!”卡卡西喝断了带土的话。他收回目光瞪着带土,仿佛已厌倦于这些谈话,开始感到忍无可忍。“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有时候意外就是这样发生了,人生如此,不是我们所能够逆转的!”
他睁开了那只左眼。“现实就是这样的无奈……经过了神无毗桥的事情,水门老师的事情,还有听过了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你应该已经充分明白了这一点。不要再像个小孩子那样天真了!”
一阵沉默。两人互不示弱地盯视着彼此,然后,带土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天真。”他缓缓重复着这两个字,“你说我天真?”
“难道不是?”卡卡西反问,“你这样心心念念地想要我回到木叶,不就是希望能让水门班再次重现,回到曾经的样子吗?但这又能如何呢?十年都过去了,很多事情早就变了,谁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况且你现在和琳在一起也好好的……唔!!”
抓住马甲的那只手突然松开了。卡卡西向后倒去,后脑勺磕在了地上,话语也应声中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黑发的青年已经用另一只手扯下了他的面罩,强横、甚至是有些粗暴地吻了上来。
卡卡西的双眼蓦地瞪大。他呆呆地看着带土,看着那只近在咫尺的写轮眼,看着鲜红瞳仁中缓慢旋转着的三枚勾玉。大概是因为太过震惊,他暂时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在被带土顶开牙关,将舌头伸进口腔的时候,也没有表示出任何抵抗。
带土用一只手钳着卡卡西的下颌,另一只手插入他的发间,不轻不重地抓住,杜绝了身下之人所有闪躲的可能;啃咬着他的唇瓣,舔舐着他的牙齿,在他的口中索取,掠夺。自始至终,他都在用写轮眼盯着那只墨黑色的眼睛,仿佛要将自己的目光化作一支利箭,破开卡卡西的层层心防,直视入他的内心深处。
他能感觉到卡卡西的身体在自己的侵略下微微发起抖来,但这只是更加助长了带土进攻的气焰。
唾液在舌头的纠缠翻搅之下越积越多。直到快要从嘴角溢出来时,卡卡西好像终于回了神,发出了呜呜的抗议声。带土这才大慈大悲地放过了他;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轻柔地爱抚着对方并不驯服的银色发丝,令两人额头相抵,并且在这个过程之中一直没有断开凝视。
“这才是我希望你回到木叶的理由。”他低声开口,嗓音喑哑,“你明白了吗……卡卡西?”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在七八年前,在青少年时期那些难以启齿的迷梦之中,他早已将这个行为演习过了无数遍,但真实的体验却比幻想还要胜过千倍万倍。舌尖相触的一刹那,甜美的感觉瞬间爆炸开来,顺着颈椎脊柱一路向下窜去,如同电流一般传遍每一根神经,这感觉几乎令他沉醉。
他们还住在一起的时候,他尚且懵懂,不曾摸清楚自己的心思;直到他们分别了,或许再也无法见面,再也无法肩并着肩,在漫长的后悔与迷茫之中,他才终于渐渐地开了窍。
带土只恨自己明白得太晚。不然他一定会牢牢地看住卡卡西,或许之后的那一切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可是……这怎么可能……”卡卡西似乎还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罕见地反应迟钝了起来,“你不是和琳……那一次你们出去执行任务,我看见你和她在一起,很自然的样子……”
“你居然还见过我们出去执行任务?”带土的眉毛高高扬了起来。
“……”卡卡西终于缓过了神。他自知失言,尴尬地避开了目光。
“十年都过去了,笨卡卡。”带土拍了拍他的头,“如果我和琳真的有什么,现在岂不是早就结婚了?再说她一直喜欢的又不是我,而是你,要是你当年没走,说不定你们两个都结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