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家荡产给我买房,这算怎么回事儿?”
“嫖你咯。”
“嫖我?”秦宁远失笑,拧着眉上下打量怀里的人,说,“嫖我?看不出来,小混蛋志向还挺远大的嘛?”
“那是。”佟耀嘚瑟又骄傲的,“好好做你的小白脸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
“我尽量。”
秦宁远啼笑皆非地应了一声,还是没忍住破功,摇头笑了起来。他转而把声线一压,道:“那这位小嫖客,要不你把之前的嫖资都给结了吧?”
“这位大倌人,”佟耀凑过去气声道,“今儿晚伺候得好了,之前拖欠的嫖资啊一次性结清。如何?”
“哦?这可是小嫖客自己说的。”
结果那天夜里秦大倌人把佟小嫖客伺候得那叫一个筋骨酸软欲罢不能,小嫖客一个劲儿告饶乱叫一通都没能逃过一劫,被抓着脚踝拖回去,摁在床上使劲儿险些操出了水儿。秦大倌人倒是一逞□□干了个爽,然而事后佟小嫖客抓被子的手都在抖。问小嫖客心中是何感受,回复也就泪流满面的一句话——
妈妈呀角色扮演太疯狂了小爷以后打死也不要玩了!
好在任命下来了,此后没有下工地的活儿,佟耀日常主要就是参与漫长的前期筹备,背从工程施工到当地风俗之类的各种资料,还有就是把以前落下的法语都给捡起来,终日挣扎在案牍之间,全靠秦老大亲自下海犒劳,才为那平淡无奇的生活增添了一分色彩。
然而有一件事情,终究还是不能逃过的,那就是打预防针。非洲与中国气候迥异,病毒也不尽然相似,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但凡是要去非洲都得挨上十几针疫苗,佟家宝二爷平生无所畏惧,唯独对小小的针头十分犯怵。秦宁远隔两天催他一次,始终不见人动弹,眼看一转眼五月过了大半,干脆抽了一天专门挤出两个钟头提前下了班,拎着小孩儿后脖颈到了合作医疗单位。
“您别这样啊,我到时候会自己去的。”去的路上佟耀还狡辩道。
“到时候是什么时候?”
佟耀嘀嘀咕咕的一长串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秦宁远好笑地捏着他的手,逗道:“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胆小鬼啊?”
“您说什么?!”佟耀瞪着他。
秦宁远被他瞪得甜蜜,压低声音道:“我是说你是我的宝贝儿啊。”
“哼哼,您就知道哄我。”
在秦宁远的插科打诨之下,佟耀的针前恐惧症也没那么严重了。然而到了医院袖子一挽,瞅着护士真正操作起来,佟耀就觉得难受了,别过去的那张小脸儿惨白惨白的,秦宁远旁边看着他受苦也不好过,但这些苦头必须得吃,不然以后会面临的危险更让人无法接受。一连十几针打下来,从手肘上青了一片,秦宁远低头细瞧,眼角眉梢全是心疼:“难受啊?”
“嗯。”佟耀垂头丧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