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远回忆了一下,转而看着佟耀的脸庞,很温柔地说:“遇上了他就有了。”
佟耀对上他的眼,很害羞地笑了出来。
李清欢几时见过这位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老同学说情话,遑论还当着自己的面和小情人眉来眼去,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秦宁远不听回应,转头去看,就看到李清欢这幅模样,顿时忍不住笑说:“有这么吓人吗?”
李清欢回过味儿来,摇头笑道:“那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了。”
“什么话?”
“上了年纪的男人谈起恋爱来啊,”李清欢打趣道,“那可真是老房子着火哗啦啦啊。”
“是啊,为了这小子,”秦宁远捏了捏佟耀的脸蛋儿,“心火烧都快尽了。”
从李宅出来的路边都是长着枯黄芦苇的水域,偶尔有白鸟一掠而过湖面,像一幅素净的油画。秦宁远见小孩儿仍然魂飞天外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想笑,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魂兮归来?”
“那个,您……”佟耀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放在手掌中一面轻轻摇着,一面问,“为什么和李总说我们的事儿?”
“你觉得不好?”秦宁远任他玩儿。
“倒也不是,”佟耀迟疑了一下,忽然弯了弯嘴角说,“我其实很开心。”
秦宁远也笑说:“我也是。”
佟耀不明所以转头对上他的视线。秦宁远有些抱歉地看着他说:“可建毕竟是中国的公司,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可能我们都公开不了,不过信得过的好朋友,我都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至少你得在我的社交圈子里有个名分。”
佟耀愣愣看着他,却又听秦宁远忽然笑了一下说:“协议框架还在谈,而且尼安比瓦那边大概是六月出发,我们在一块儿的时间只有三个多月了,在这三个月之内,我得把你这个交际花从身心到灵魂都给打上我的烙印,再不敢有出去逍遥的心思。”
“老大,那可是非洲,”佟耀故意笑着掩饰微红的眼角,“我能逍遥到哪儿去啊?”
秦宁远捏了捏他的鼻子,说:“这叫防患于未然。”
“就您想得多,不过您以前怎么没和我说过,您和李总是同学啊?我还……”
秦宁远敏锐问:“你还什么?”
佟耀嘟囔说:“还以为您和她有什么关系呢……”转眼对上秦宁远暗含笑意的眼睛,忽然回神道,“说您呢,怎么扯到我身上了?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