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我,也不怎么样?”烈炎知道六艺心里想什么,收起怒意,漫声说。
“六艺不敢。”六艺又吓了一跳,不知烈炎怎会会读心。
烈炎沉着脸,看着他,蓦地放松嘴角,牵出笑意。六艺怔了一下,也极矜持地垂头笑了。
“靠一会儿吧,背上的伤又裂了吧。”烈炎放柔声音。
六艺轻轻摇了摇头,但还是很小心地侧过身,靠在座位里。他真的累坏了,一靠下,眼睛就合上了。
浅睡中,感觉薄毯轻轻盖在身上,六艺舒服地向里面拱了拱,睡熟了。
烈炎出神地看着六艺,这个人,就是要与七夜共事一主的人,清新又柔顺,有能力又不张扬,不知怎的只修到六字头,就被放出了营。烈炎仔细打量着六艺,如果在营里就早些发现他,这会儿大概就是他的徒弟了。心里虽然喜欢,但是眉头却皱起来。
六艺,
这样的人才,七夜的劲敌。
相携(改文)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
炀蓝蓝无力地倚在矮榻上,脸色煞白。刚刚,她平生头一次品尝到了无法言喻的不适——呕吐、晕眩。一群医生护士围着她,却束手无策,本就是人类最自然的生理现象,再高明的医术也无法改变。炀蓝蓝呕到泪珠滚下来,胃里再没有东西可以吐,却还是觉得恶心,无力。
气息不稳地挥退医生,炀蓝蓝伏在塌上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蓝蓝,怎样了?”陆夫人闻讯急急地赶过来,进门就关切地拉住炀蓝蓝的手。因为要筹备婚事,她已经住在这幢大楼里。
“好些了。”炀蓝蓝脸色仍旧青白,无力地笑笑,“怎么劳动婶婶?”
“这时候怎么还得有个长辈人在身边的才好,和婶婶客气什么?”陆夫人优雅地坐在矮榻边,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哎,都是这样的,那时……”陆夫人轻拭着炀蓝蓝额上的汗,语气轻柔,“我怀青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蓝蓝出神地看着她,“陆婶婶,你说,我怀的也是个男孩子喽?”
陆夫人一怔,见蓝蓝眼神清澈,显然没有别的意思,心里一松,轻轻给蓝蓝盖上薄毯,“傻孩子,这可说不准的。不过……”她眯着眼睛看了看蓝蓝的小腹,那里仍旧平平的,估计日子还短,“不过,过几个月,孩子开始闹腾了,才会觉出来。男孩子皮,女孩子文静。”
炀蓝蓝若有所思地抚着肚子,不语。
“看来是男孩子了,还没过几个月呢,就折腾得我这么难受。”
陆夫人微笑,“那可好,一定要像爸爸妈妈一样漂亮才好。”
一句话仿似随意地说出来,陆夫人不动声色地注意地看着炀蓝蓝的表情。炀蓝蓝仿佛走神了一样,眼睛望着空气,又好像在细细体味她的话,好半晌,才轻轻叹出一口气,抿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