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您老人家不是说我该问的都不问,那我干脆写本《十万个为什么》好了。
师父捧着大茶碗等她说完,端起空壶晃了晃,居然又给她晃出半碗热水。
“守山人说白了,算是两个世界的管道修理工,有些人擅长修修补补,有人就不擅长做这种活。你妈妈迟迟不开窍,我只当是时机未到,后来你说撞鬼影,我真担心你——”师父点了点太阳穴,一脸“你懂得”的表情。
费夷吾气结。
守山人一个两个都是这种随便说冷笑话还自以为很好笑的老不正经吗?
“妖怪也受了重伤,但是我那会儿着急找你们,没空料理它,给它逃下山去,后来起了一卦知道它去海城,我不就让你去了嘛。”
“海城那么大,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费夷吾真是……无话可说。
师父站起来,大白猫“嗖”地一下跳上她肩膀,“行了,回头再说吧,以后等你修为上去点,问问夜狩也行。”
她拍拍费夷吾的肩膀,把罗盘放回小徒弟手里。
“再说,你也见过它了。”
还没等费夷吾领会师父话中含义,白光再次一闪,天地没有旋转。
费夷吾睁开眼,正看到师兄满脸的关切。
师父不在,看样子还留在另一个世界。
费夷吾本指望师父能帮她快刀剁碎乱麻,搞到最后反而又往里加了一大锅浆糊。
满肚子邪火总不能冲着师兄发作,费夷吾眨眨眼,及时刹车,挤出笑脸问“师兄好”。
师兄看她脸色通红,挽起衣袖用手背碰了碰她额头。
“有点发热。”
费夷吾咽口唾液说没事。
火冒三丈能不热吗!
要说跟师父一番秘密会谈有什么收获,不外乎长年累月积攒的怒气值虽然放出了大招,但完全没能命中目标,扑了一空。
费夷吾渐渐觉悟,并不是自己脑子笨转不过弯,而是好多事情根本就是碰上鬼打墙,没有出口的。
“师兄,你一直都知道的?”费夷吾咬了咬后槽牙,镇压下要造反的阵阵痒意,“师父她老人家,守山人,这些那些的?”
“知道一点,但是不多。”师兄表情不变,语气却又微微感伤,“我没那个机缘,也没有做守山人的心性。”
费夷吾脱口问:“怎么会?”
话还没落地,肩膀骤地一沉,一团雪白的影子卧在右肩上。
是夜狩。
“不要戳人伤疤好吗?”
再看师兄,眼神缥缈无焦点,似乎听不到好大一坨的白猫开口说人话。
“守山人有一点很重要,无论对人或是对妖怪,必须要公正,我总是偏向人。”师兄苦笑,而后道,“不说这个了,这次事出突然,你那个朋友还好吗?”
“嗯?”
“咖啡馆那个和你挺亲密的小姑娘,我看她脸色不怎么好,可能有隐疾。”
“……”
费夷吾这才想到有个关键问题没问师父:做了守山人,她还能下山吗?
作者有话要说:前情提要差不多交代完了,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