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有法律,有明确的社会分工,他们不用为了食物和生存和别的动物斗争到非要杀死对方的地步。
京二不想变成那样的大人,她是蓝鲸,她那么大,她才不怕危险。
她不怕天敌,哪有什么生来就比它们强的物种,她想要做种族的英雄,成为什么都不怕的人。
于是她打败了虎戟,身为人类的虎戟,身为虎鲸的虎戟。
她一拳拳地挥到她身上,打到她跪地求饶,她用巨大的尾鳍掀起滔天巨浪,拍得她无法翻身。
然后她可以尽情地羞辱她,用最不可能的方式,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呻|吟哭泣……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京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房间的窗帘被人毫不留情地拉开时,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她的脸上,穿透眼皮,将她陷在黑暗里的世界变成了橙红色。
京二挣扎着睁开眼,梦醒了。
现实里没有被她蹂躏的虎戟,只有身上隐隐的疼痛。这些疼痛那么熟悉,虎戟打架专往她这些地方招呼,让这些部位疼起来时似乎别有风格。
京二头疼得厉害,嗓子也仿佛冒烟了一般,窗前站了个人,背光的身影有些模糊,她狠劲地揉了揉眼睛,才判断出来。
“乔……”她叫了一个字,声音嘶哑难听。
乔轲走过来将一杯水递到她跟前,简短地一个字:“喝。”
京二灌下去清凉的水,舒服了很多。
乔轲站在她面前,一个芝麻大小的人类,竟然像俯视蚂蚁一样看着她。
京二有些生气,她猛地起身,想站起来俯视这个人类。
但身子晃了一晃,她又栽了回去。
乔轲问她:“清醒了吗?”
“我一直都是清醒的。”她说。
“哦。”乔轲淡淡地应了一声,从旁边拉过来把椅子坐下,“那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京二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没有回话。
“我们对一下接下来的拍摄怎么进行。”乔轲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还拍吗?”
“拍!”京二激动起来,“当然要拍!”
“但你打赌输了。”乔轲道,“你把博物馆大厅的位置输给虎戟了,我是要拍她吗?”
京二愣了愣,嘴巴张了好几下,说不出话来。
“我本来不该说这些话的。”乔轲看着她,“但你昨天害我和乔妙落了水差点被淹死,害我的拍摄半途而废,还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我觉得我起码有立场问一句,你是傻的吗你为什么非要和虎戟轴?”
“还打那种赌?博物馆虽然是你家开的,但那些投资都是你赚的吗,你用这么重要的位置打赌?”乔轲气得拍了下椅子把,“我就不说你的那个赌资了,你要真喜欢人家就去追啊!脑残看了多少啊玩霸道总裁爱上你吗?!”
“谁他妈喜欢她!”京二吼道,“我是想羞辱她!”
“那现在是谁羞辱谁?”乔轲站起了身,“你这活我不接了,把我之前的误工费给我结了,两清。”
“有你这么接活接一半不干的么?”京二声音有些委屈。
“我是摄影师,不是保姆。”乔轲转身往门口走,刚踏出里间的门,京二道:“等一等。”
乔轲顿住了脚步,但是没回头。
“对不起。”京二说,语调很丧,“我也不想这样的。”
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