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懂。”乔轲掰着手指一样样数，“饿了，渴了，想玩了，冲厕所，不要摸我，讨厌，咬你了……”
乔妙一巴掌打在她手上：“哪有这么简单。”
乔轲看着她，顿了顿，问：“你要卸妆吗？”
乔妙顺势把脸窝在乔轲怀里，上下蹭了蹭：“卸了。”
“不能这样……”
“有正事呢！”乔妙打断了她的话，摇晃着自己的手机，“大活，干不干？”
乔轲挑挑眉：“怎么个大法？”
“钱多。”乔妙十分直接。
“怎么个多法？”
“哎呀！”乔妙一巴掌拍在她胸口，“能量水晶多啦，你不赚，我就没法变成人了。”
“好好好。”乔轲轻轻推了一下，让乔妙离自己远一点。
这样更有利于看清乔妙的神情，也能把心底里那点莫名涌上来的奇怪感觉压下去。
“大概什么情况？”乔轲问。
“简单！”乔妙将手背后，笑得十分灿烂，“普普通通的结婚照啦。”
“什么动物？”乔轲才不信她的话。
“哎呀老规矩，到了你就知道了。”乔妙过来推着她的背，“去那边墙，那里能开洞。”
“我没相机，什么都没准备。”
“不用准备，他们什么都准备好了。”乔妙弯起嘴角，“就差一个技艺高超的摄影师了。”
乔轲反抗不过，只来得及背起她随身的包。乔妙的洞开得越来越快了，之前还要等好久，看着墙体渐渐变成流质，再愈来愈稀薄出现洞口。现在不过眨眼间，一个明晃晃闪着温柔白光的洞口就在眼前了。
开得还挺大。
乔妙还在推她，乔轲赶紧拉开了她的手：“别推别推我自己过，就这一身衣服，别给我刮烂了。”
她熟练地跳了过去，乔妙很快也跟着过来，洞口在她们身后关闭，乔轲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实在是太high了，音乐声里夹杂着的，还有人群的欢呼和口哨，噪音大得几乎能媲美之前她们去的那场摇滚音乐节。
从声音的震撼里清醒过来，乔轲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幢别墅的顶部。
宽阔的露台，彩灯装饰得十分绚烂，但是没人。
人大概全都在下面的院子里。
乔妙拉着乔轲来到露台边缘向下看，别墅的位置依山傍海，仿佛矗立在断崖边缘，极其富有层次感。
院子里的人太多了，一眼望过去花花绿绿，全都是晃动着的丰满肉体。
乔轲刚从寒冷的人间过来，看这一眼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顾客呢？”她问乔妙。
乔妙倚在她身边扒着栏杆，张着脖子向下望，左瞅瞅右瞅瞅，没出声。
乔轲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圈，没发现例如穿着婚纱礼服的主角之类的人物，于是抬手拍了乔妙脑袋一下：“问你话呢。”
“正在找嘛！”乔妙踩了节栏杆，快要把身子翻出去。
乔轲赶紧握住了她的胳膊。
乔妙又扫了一大圈：“没有诶。”
“你通知了吗？”乔轲问。
“通，通知了呀。”乔妙从栏杆上跳下来，“我们下楼去看看嘛。”
说着不允许乔轲再问，拉着她的手便往楼下跑。
整个别墅便是一场大的婚前party，一路下来，乔轲看到了不少人，但这些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根本没空看一眼乔轲。
处处都是惊喜，一不小心就看见激情四射又尴尬的画面。
还好乔妙对这些并不在意，只一心往人最多的院子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