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凶之兆。”百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荒谬。
他打开一道门缝,见长辞已经走远,这才放下心来,他回身坐在椅子上的一瞬间,并未发现角落处一抹青绿色的身影,灯光影影绰绰下,她脸上的笑意格外刺眼。
长辞回到许花朝房门口,见虞人闷闷不乐地坐在走廊上,便安慰道:“你别太担心霍姑娘。”他心里也有太多的疑问,可是此时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这一夜下山,接收到的信息太多了,他的确有点乱。
眼前的虞人是霍轻瞳的朋友,也是一直帮小棠的小老师,明戈也和她们各有瓜葛,他们或人或妖,神秘莫测又各有本领,尤其是那个霍轻瞳,长辞默默想起谢明眸的话,什么是无心之人呢?没有心还能活着的,是人吗?
他有点害怕,小时候的胆怯似乎循迹而起,让他忍不住想要缩着头躲避。可是,他不能,现在他要学会保护,保护师父,保护自己,保护小棠。
虞人在他身边叹了一口气,看向远处的天边,道:“你明知道这里的人都很害怕你,厌弃你,怀疑你,你为什么还要来?”
“那你呢?”长辞打量着虞人,心里通透如明镜,“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可是却不能说,对吧?”
虞人警惕地望着长辞,她从廊上跳下去,“你不会懂的。”
长辞微微一愣,不知道虞人指的是什么,忽然见她转过身,调笑道:“喂,凡人,一个人要是用惯了筹谋的嘴脸,就会变成一个只知算计的木偶。木偶用的太久会减寿命,人太聪明就会短命的,知道吗?”
长辞皮笑肉不笑地打量自己,张了张手臂,“可我已经是鬼了啊。”
虞人转身右拐,摇了摇手指说,“你命由天不由你,是不是鬼不是你说了算的。有的人想留,却留不住,有的人看似已经走了,却如影随形。”
长辞觉得这个小矮子有点神秘,她说的话似乎大有深意,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望向窗户内,许花朝抱着霍轻瞳的手守在她的床头,说不出来的岁月静好的样子。
许花朝专心地看着霍轻瞳,半点也没有听到门外的说话声,她一心都在想霍轻瞳怎么还不醒?虞人明明说休息一会就没事的。
她叹了一口气,一点也没有归属感,她的法力去哪里了?她不是阎罗王吗?为什么刚刚好像个凡人一样,还吐了那么多血。她握紧霍轻瞳的手,有点紧张,难道她是故意的?可要是假装给他们看得,怎么到现在还不醒。
霍轻瞳默默睁开眼又缓缓闭上,听到许花朝突然吧嗒吧嗒地掉下几滴眼泪,抱着她的胳膊趴在被子上哭得不亦乐乎,那一叠声瞳瞳叫的,让她不由地精神起来,于是她抬了抬左手摸向许花朝的脑袋,“我是神仙,怎么会死。”
许花朝蓦地抬起头,她红着眼圈伸手捶了霍轻瞳一拳头,“你醒了啊?”脸上的惊喜又突然收住,回头用袖子抹了抹脸,嘟囔道,“没死就好,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霍轻瞳从床上坐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