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芽忙唤了英子去内堂,把自己和孩子的衣服解开,赤身躺在床上安慰孩子,万不可喂奶,“孩子受惊,母亲的肌肤和心跳是最熟悉的,她感到害怕了,英子,你别慌,轻声跟孩子说话儿,我去给孩子整退烧药。”
弛大妈眼泪汪汪,“小芽,这……这样有用吗?”
不等麦小芽回答,赤脚医生黄老头沉稳地开腔了:“有用,孩子太小不能打针吃药,母亲的爱抚是最适宜的压惊方法,小芽,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懂这些了。”赞许与钦佩中,有些遗憾,“我行医一辈子,唯独妇产科没什么把握,小芽,将来你能造福白石村,算是十乡八里的福分了。”
麦小芽哪儿就想到这些了,红着脸说:“其实,我就是刚才给母猪小猪铺草席的时候悟出来的……”
弛大妈拍了大手,“哟,这照顾小猪仔你还触类旁通,小芽,将来白石村可都靠你了。”
瘦削的小脸闪过一丝红晕,麦小芽不好意思了:“别这么说,我也在学习呢。”
话语间,英子照着法子做了,果然不出五分钟孩子的抽搐好多了,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英子就要给她喂奶,被麦小芽拦住:“别,孩子刚刚好些,万一复发的话,母乳呛入了肺管,要引发肺炎的。”
英子忙停了手,拉着小芽的手感激涕零:“小芽,要是没有你和大婶,我和毛毛这两条命就交代了……”想起近日的腌臜事,委屈滴下泪来。
弛大妈安慰地抚摸着她的脊背:“英子,我的丫头,你要是在娘家住得不舒服,搬过来和我作伴,我可以照顾你的。”
麦小芽点头称是,深知产后抑郁的危害,便建议英子搬去大婶家,出门去炖汤药,迎面撞上了鼻青脸肿的石招娣。
“好你个败家精,在我女儿背后嚼什么舌根!要离间我母女的感情,还是要帮着弛春香那个黑寡妇占了我的窝儿?”石招娣夹枪带棒,扑到麦小芽身上猛抽。
好在麦小芽身手敏捷,从她的魔爪下逃开,“石招娣,你积点德吧,英子姐怎么也是你的亲生骨肉,这样作践她,就是作践你自己!”
石招娣一愣,没想到连麦小芽一个黄毛丫头也敢顶撞她,气不打一处来,拎起竹竿子往她身上招呼,“早就听你大婶说了,麦小芽克死了爹,克走了妈,又把爷爷害死了,你算哪根葱,也敢来克我?”
那竹子在空中乱舞,呼呼作响,殃及池鱼打中了黄老头,他少不得撵她走,:“破落户,你看看你那泼妇骂街的样子,跑到我的地盘撒野,太小看我黄老头了!”
石招娣心下一窒,扑到最恨的弛大妈身上,又啃又挠,“天煞的黑寡妇,死了男人就来破坏我的家庭!你这个小三!”
呼天抢地的,要把黄老头的药材铺给掀翻了,麦小芽生怕她进内堂吓着英子和年幼的孩子,否则再抽搐一次,她也没办法医好,便以身体挡住门。
弛大妈不敢还手,挨了好几巴掌,脸也挠出了血痕,用手护头呜呜地哭,麦小芽知她是顾念亲情,石招娣是她弟媳她也敢打,可还是英子的妈,她怕伤了英子的心,才选择的默默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