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劝说她如果太疼就应该喊出来,薄湄便说那可不行,父亲从小教导她,身体上的疼痛是不能叫的,只有心里的疼痛才值得喊出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温柔的看向詹半壁,詹半壁便满眼柔情的望着她。
两人对视片刻后,詹抿了一口香槟,拥住她的腰,继续领着她朝前走。
今天见到的老朋友很多,薄湄发现他们大多已经结婚生子,他们脸上仍有少年时的朝气,丝毫看不出来他们的孩子已经满地乱跑。
薄湄一直努力维持体态,但是站在一起聊天的时间长了,她就感觉到腹部的伤口在隐隐作痛,詹半壁察觉到她眉间的不适,就将她拉到座位上,让她小坐一会儿,并拿走了她手上的酒,换成了橙汁。
詹半泓趁此时拉走了长姐詹半壁,他让她最起码要和几国名媛们聊两句天,如果詹半壁只干坐在薄湄身旁做护花使者,那明天恐怕又要收到一箩筐的闲言碎语。
“半壁,你去吧,我坐一会儿就好了。不用担心我。”
詹伸手摸了摸薄湄的侧脸,“我去去就回。不要太想我。”
“我会想你的。去吧。”
腹部的伤口不仅有点疼,还有点痒痒,薄湄侧过头去,不自在的挠了几下,她看到有孩子好奇的看向她,她就干脆转过身去,面对着外面的花园,正在她痒得想从裙底把手伸进去挠痒时,“嗑噔”一声,有人把一瓶棕色药膏放在了她桌上。
“……”
“伤口在结疤,有点痒很正常,你是被老虎抓得,所以也许更痒。……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不是在抓痒?”
薄湄略显失落的摇摇头,她看向吴洱善,又看向吴背后的门口,又一波宾客涌入,晚宴越来越热闹。
“需要我帮忙吗?”
吴洱善神情拘谨的望着薄湄的领口,她想伸手过去拨正她领口的花,但是她还没喝酒,她清醒的晓得她不该伸手。
只是……站得这么近,一闻到薄湄的气息,她就有点神魂颠倒。
“你帮我挡一下。”薄湄从礼服侧面拉开了拉锁,吴洱善抿着唇,望着将手伸进腹部的薄湄,这里明明没有灯光,她却觉得薄湄浑身都在发光,吴洱善浑身有些僵硬的等待着她挠完。
“你帮我拉一下,谢谢。”
吴洱善看向那个突然提不起精神来的拉锁,她讪讪的伸出手去,薄湄只感觉浑身一热,吴发热的手已经抚在了她的伤口上。
“……”薄湄抬起头看吴洱善,吴轻声说:“这样就不痒了。……你的伤口很长,也有点深。”
吴的手一动不动的妥帖的按在那里,薄湄觉得在这种热度下,伤口确实不那么痒了,她不知道该不该让吴收手,反正能止痒,怎样都好。
“你有听到什么消息吗?”薄湄问。
“我听到一点儿,不过你不用担心,斑比……还有我,不会让你再出事的。”
“哦,那真是谢谢你了。……行了,把手拿开。”
“为什么……”吴顺着薄湄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容兰芝挽着温禧进场了,温禧的肚子远远看着又比前两天又大了许多,“……是因为她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