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换了身干净衣裳。
他躺上了床之后,没一会儿,祖辛主动要跟他说话。他俩就趁着睡前的这工夫聊了好一会儿。范禹想着兴许祖辛也没那么气了,还问他要不要热个麦包来吃,他说不吃了,都有些困倦了。
照说这么一来,按照夏侯乙教他的这方法确实算是立竿见影的,才一个下午就这样“治”好了祖辛和他之间的不痛快。
可是范禹也不知怎的,就是隐隐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并心中隐约有感觉到他现在跟祖辛好了也不是夏侯乙教授他的方法好,也只不过是他这回歪打正着了罢了。
☆、第33章
自第二天起,祖辛在家中一连躺了七天。明明没病,可就是躺着,理由就是那天肚子痛过。当然这个理由也只是对婆婆说的,婆婆问他为何不下山去,是不是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不见好,他就说那天肚子痛过,怕这么紧忙地下床去做事情会好不利索。而至于范禹,根本就没问过他为什么老是在床上躺着,因为他根本就不敢问了,被这人的脾气闹怕了,现在除了是顺着就只能顺着。而再说到他一想起当初给他支了那一个烂招的夏侯乙,就有点气,于是这好些天都没有去看过那人。
祖辛这些天老是差范禹到城里的这里又或是那里去给他买好吃的,范禹都不明白他怎么这样清楚这鱼女城里哪儿有最好吃的东西,也足见他平时是很关注吃的方面的事情的。自从祖辛出来和范禹与婆婆一起生活后,在时间上自由了,在钱财上也松动了,就总爱将他以前在那家妓院里听别人说的这样那样好吃的都买来试一遍。有些是他自己在城东、城北这一块能就近买到的,他就自己买来吃过,可有些是要跑到较远的城南城西去买的,他则还不曾得到机会买来尝试过,这回正好托病,打发那个把他“气病”的范禹去给他一样样地买回来、挨个儿试了一遍。吃了后要说那些有多么好吃,其实也就是那样,对于他一个成天都吃自家做出来的美食的人来说,也就是图别家的一个新鲜,想尝尝看。而他家东西虽美味无匹,可是到底来来回回到现在也就那么两样,总是吃、天天吃也是会有个想换一换口味的时候的。
范禹在他躺着的这些天就老是要被他打发了出去买那些东西。到了第八天,祖辛终于下地了,范禹都不敢跟他说他看着好像肥了点。
不过自从之后他又过了几天像他以往过的那种有劳作有走动的日子后,就又恢复过来了。
这好些天,祖辛都不跟范禹闹了,也令得范禹有那个空闲与心思好好思虑一下可以给摊档上添的新品。他第一件就是开始买一种紫皮肉少、不大受欢迎的小果子,成串的、累累的,就是吃起来发干也不甜,不大好吃,因而价格贱,可它买回家去也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萃蓝色素的。在这处地方,倒是也有葡萄这样东西,只是价格也不低,叫“蒲串”。范禹想要葡萄也只是为了它们的那层果皮,要用来萃色素的——萃色素的色谱是这样的,黑皮萃红色,绿皮萃绿色,而紫皮能萃蓝色。可单为了这色素而买那样贵价的蒲串,实在划不来,也因此他选了另一种深紫皮的小果子,价贱,但萃出的天然色素色正且多,比买蒲串上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