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浪费了时间,再者安全也堪虞。
范禹坐在车内,倒并不与夏侯乙坐在同一侧。因夏侯乙的这车不比之前范禹赁下的那辆,范禹之前坐的那辆只有正对着帘栊的靠车舆后壁的那样一条软座,而这一辆里而除了靠后壁的那一条软座外,左右两侧还各有一条软座。而范禹就坐在右侧那条软座上,夏侯乙则自然是坐在正中的靠后壁的那条宽厚软座上。
范禹也不知怎么开口,只先抬眼问道:“恩人,还不知名姓,不知该怎么称呼?”那坐在正中的人也朝他看来,说道:“怎么?我那表哥竟没跟你提起我来?你到眼下还不知道我叫什么?”范禹本是想套套近乎,为接下来的话作铺垫,哪知却扯出了这些话来,将这人与他那表哥的长年恩怨都扯出来了,就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回答,只说:“他倒没提起过。”其实这人表哥确有提起过,不过总是以“对面那个”又或是“我那表弟”来替代掉,故而弄得范禹虽被这人表哥多次提起眼前这人,却还是不知这人名姓。
夏侯乙似乎也知道,只瞥了范禹两眼,说道:“我叫夏侯乙。”
范禹这回认真记下了,跟着,就往他坐的那个正座那处挪了挪,夏侯乙低头看了他两眼,问:“谁准你靠过来的?”说完,拿手一指,要他老实地坐远些。
范禹计无由出,只得又挪开了去,只是心中愁着这开口暂借一下钱的事情,这口真是难开啊。
夏侯乙也不管他了,只管自己端坐着。
范禹只得低头去看着自己的脚,脚上一双尖头鞋。鱼女城的人好像都“时兴”穿尖头鞋,不论男女,不论老幼,一律都是尖头平底的绑带布鞋,快到冬天时就是尖头平底的薄棉靴子。
范禹有时仔细想想,觉得这个地方的人还真是很“潮”的,女人裙子侧面的衩都开得很高,炎夏时节在外一走,不光是小腿,连大腿的下面四分之一都是露在外头的。这一点和他所知道的他那世界以前的古人的保守风俗完全不同,反倒显得这处地方民风彪悍得很,起码在衣着上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