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听他说不要用这些麦仁,便也不用了,虽也不知这样留着它们能做什么,可她心里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用拿钱买回来的米煮粥喝吧。
范禹这天下午收了不少三角麦回家后,又帮婆婆和了一会儿面,跟着还将那些被晒得又干又烫的椰壳都收了回来,向晚时分就出发去城里准备再收一批椰壳回来。他这回是背了一个布袋子去的。
晚上回来后,他和婆婆一起吃了晚饭。跟着他就回了他后面房子的西面房间里,将晒了一下午的椰壳放进那只中型缸里焚烧,烟味呛人,他将窗户大敞,忍着那烟,等火小了些后,就不看着这火了,而是回前面的厨房里,见婆婆已经将面发上了,他则翻看了一下婆婆厨房里的一些用具,因他之前记得婆婆这儿有一个中大型的硬木制的漏斗一样的东西,也不知是用什么木制的,也不知是拿来做什么的。他这会儿趁着婆婆在这儿就问了她,婆婆说是用来滤米浆的,说她以前还卖米糊,后来老了,嫌卖米糊要带上不少杯碟碗盏的到摊档上去,磕磕碰碰的很麻烦,便索性不卖了,只卖灰麦包了。
范禹见是这样,又看了一眼这大漏斗的结构,觉得很合心,这漏斗上面的口径只比一般圆桌子小上两圈,下面漏浆那个木管的直径只比可乐瓶瓶盖大约大那么一圈,简直是完美的尺寸,他向婆婆讨了这硬木漏斗去,放进了他后面的厨房里。
他又蹲下看了看椰壳燃烧的状况,发现缸中底层一片黜黑的,只是不时有小火,像是一丛丛的,不知由哪个孔隙里蹿了上来,也蹿不高,他想着就这样再烧约摸三刻钟就可以盖盖密闭闷烧了。
他这会儿直起身来,想着以后怕是要常用这间厨房了,那何不趁现在有空就做一下清洁。于是他由前头厨房拿来扫帚、抹布就仔细打扫了起来。三刻钟过后,他取来那缸的厚重木头盖子压在了缸口上,再抱了一床不大的棉被来将这缸口堵得死死的,再在被上压了块他由外头拣来的大石。他跟婆婆要棉被时,婆婆都索性不问他这热天里要棉被做什么了,因婆婆这些日子以来也发现他是一个古怪的,若事事都要细问一番,那她也怪累的,倒不如由得他瞎折腾去。
☆、第7章
第二早,他一醒来就先是进他西边的厨房里看那个缸中的椰壳。他取下压着棉被的石块,又掀了棉被,一闻那棉被上的味道,想着这棉被不如以后都用来压这种缸算了,这味儿怕是怎么洗也洗不掉的。他就为这个也有一些愁,因婆婆家里就这一床夹棉的被子,要是在真正天冷的时候来临之前他还挣不出买棉花做被褥的钱,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