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沉沉落下,却已经习以为常,容御淡然道;“那就回去吧。”
初晴离开后,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曹宫人来到乾清宫,呈给容御一份供词。
第二天上午,初晴从曹宫人口中得知,岑心和她的随从全部在狱中自尽,没有人招认曾见过裴婉茵本人或是凤鸾宫的人。
而初晴,她心中什么都明白,并没有多问,就让曹宫人离开了。
“公主,算了吧,重要的人犯都死了,再审下去也没有意义,好在陛下并没怀疑公主,,谁都看得出来,您在陛下心里的位置,比任何人都重要。”紫凝看着发呆的初晴,心里不是滋味,却还是这样劝道。
初晴嘴角闪过一丝苦笑,是啊,既然明白,再做无谓的追究,也只是徒增烦恼。
御书房,裴海跪在地上,手中是一份沾着血的供词。他看着上面的字迹,只觉两眼发花,背上像压着一座山,手抖了抖,额角渗出涔涔冷汗。
“记住,朕不会原谅她第三次。下去罢。”头顶,容御的声音冷冷响起。
裴海跪伏在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真的拿这个不成起的妹妹毫无办法,她是不是把裴家毁了才甘心!
“臣……谢陛下恩典。”他颤颤巍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心里升起的火气几乎要破腔而出,有些吃力的站起身后,不敢抬头,退到门口,转身走出大殿。
凤鸾宫的正殿里,裴婉茵看着怒气冲冲走进来的裴海,挥手屏退下人,然后问;“出什么事了?”
裴海将那份已经被揉成团的供词掷在茶几上,裴婉茵拿起来,裴海厉声问;“这真的是你做的好事?”
裴婉茵将供状摊开,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神色异常平静,“看来,陛下是不打算追究我了。”
裴海冲到裴婉茵面前,看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她。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克制,她毕竟有孕在身,如果能生下太子,裴家在朝中的势力就会更加稳固。
“你为什么一再针对洛初晴,你这样做,只会让陛下更加厌恶你!”他咬牙切齿地说。
裴婉茵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讽刺。“大哥,陪我去花园走走可好?”
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裴海微微一怔,随即想到,以裴婉茵的性格,一定不是为了转移话题让他消气,而是有重要的话对他说。只见裴婉茵已经朝门口走去,裴海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宫殿。
花园的回廊里,所有宫人在裴婉茵的吩咐下退到远处。裴婉茵看着远处,淡淡道;“你明白了吧,在宫里,不管我们说什么,都可能被外边的人听到。”
裴海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沉吟道;“你的意思是,陛下有可能早就知道了?”
裴婉茵讽刺的笑了笑,沉声道;“经过上次的事,你以为我在凤鸾宫还有心腹?我是见过岑心,我不信陛下不知道,他只是顺水推舟罢了。那个刺客原来并不在御花园,是岑心托我将他调到御花园当差的,她自然没对我说实话,我没想到那宫人竟是慕,帮她不过想试探陛下的底线。你想,如果陛下知道这件事,怎么可能猜不到岑心的目的?结果他真的是不动声色,利用这次机会除去了所有幕氏在宫里安插的眼线。”
裴海的双手紧握成拳,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他走到裴婉茵面前,看着她一字字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