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过段时间你若还不能出府,我会再来看你的。”
容珏的手搭在初晴的肩上,笑道;“就知道你讲义气,如果我出府,也会去找你的。”
深夜,秦王/府。
一个黑影走进灯火通明的书阁,向案后的男子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容御放下书,“起来罢。”
紫凝站起来,“属下有一事禀报王爷。”
“何事?”容御淡淡道。
紫凝道;“今天,出云公主在见了一个陌生人之后,入宫面见太后,又和太后身边的女官一起去了晋王府。”
容御只觉得心像是被狠狠攥了一下,而表面上依然是波澜不兴的淡漠。“他们说了什么?”
“禀王爷,公主和陌生人,以及后来和晋王交谈之时,属下并不在场。”紫凝如实禀道。
容御没再多问,“本王知道了。你如果没别的事,就退下罢。”
紫凝心中诧异,晋王可是秦王的死对头。出云公主私见晋王,秦王心里真的如表面看起来那样无所谓吗?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她不敢多问,也不敢多留,行了一礼,后退到门口后,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几天,容珏到公主府看望初晴,告诉她皇帝已经解除了自己的禁足令,初晴请他到京城最好的酒楼里吃了一顿。
初晴知道,她私下见容珏的事一定瞒不过容御。紫凝虽是容御给她的贴身护卫,却也是奉命监视她的。而容御从没对她提起过容珏,她在心里忐忑的想,容御是了解她的,不会真的生她的气。
转眼到了端午,皇帝设下宴席,王公贵族与四品以上的朝臣及家眷都在邀请之列。初晴在宴席上还看见了两个熟人,南宫千羽和鲁国王子野利允赫。南宫千羽主动和初晴打招呼,两人寒暄了几句,宴会开始后,两人各归各位。
初晴和十公主坐在一起,她听洛贤妃说,皇帝本想为十公主和野利允赫指婚,殷昭仪说什么都不肯,为了求情,还冒雨在乾清殿门前跪了两个时辰,为此大病一场。皇帝心里虽然没有彻底打消让十公主联姻的念头,对殷昭仪也生出了怜惜,迟迟没有正式下旨赐婚。
初晴以为十公主会恨自己,如果她不拒绝鲁国王子,殷昭仪也不会因为求情晕倒。而十公主对她十分热情,在宴会上不断找话题和她聊天,仿佛两人真的是一对感情亲厚的好姐妹。
“那个南宫千羽你不是不认识嘛,还能和她聊的那么开心。”十公主对崔府的案子略有耳闻,就算没有崔府的案子,她早在皇帝为慕辰风和南宫千羽赐婚时就听说过南宫千羽和突厥的忽烈可汗关关系纠缠不清的传言。
初晴简单解释说;“我们在突厥见过几次。”
“初晴,你可别和这种人走得太近,我听说她曾是那个秃鹫可汗的侧妃,她还是西凉人,到突厥之前还和许多西凉贵族有关系。”十公主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慕家的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善类,不过慕辰风也是个少年将军,要娶这种肮脏不堪的女人为妻,我真有点同情他。”
初晴皱了皱眉,她虽说不喜欢南宫千羽,但对十公主的话还是很反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十公主就没听说过南宫千羽为慕家军充当内应,协助慕家军打赢突厥的功劳吗?南宫千羽过去不管和谁有过牵扯不清的关系都是她的私事,她虽然有些不择手段,但和“肮脏不堪”四个字完全沾不上边啊。
“哎,这种德行有亏的女人,就该嫁给野利允赫这种风流浪荡的登徒子。”十公主继续说。初晴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又补充道;“我说的不对么,那次在太后的寿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