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她知道气氛被她弄得很尴尬,可她方才是真的着急,就因为秦瑟一时大意,也许就错过了寻找生辰纲的最佳时机!
李成轩自然也感到气氛不好,便将话题扯了回来,询问秦瑟:“淑真,你把那日去安国寺的情形详细说一遍。”
秦瑟低眉斟酌,回忆着轻声道:“那日我们从王府出来,径直去了安国寺,太后言明是要广宣禅师手抄的经文,故而耽误了不少时辰。”
“大概有多久?”李成轩问出要点。
“广宣禅师调了金漆,现抄了整篇《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又特意开光施法,前后大概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李成轩低声重复,不禁看向西岭月。
后者明白他的意思——一个时辰,足够贼人偷梁换柱了。
李成轩再问:“你在安国寺逗留期间,神策军、六局、生辰纲都在哪里?”
“都在寺里,”秦瑟如实回道,“六局来的都是女官,随我在大殿为太后祈福。三十箱生辰纲皆由神策军看护着,停在观音堂。”
“这般听起来,倒也不像有
什么问题。”郭仲霆自言自语。
西岭月却觉得大有问题。前后一个时辰,秦瑟和六局的人都没看到生辰纲,那么多神策军难道都靠得住?这期间极有可能发生了什么。
显然李成轩也作此想,立即指派郭仲霆:“仲霆,你和白学士去查查神策军。”
“白学士?”郭仲霆有些为难,“他回长安之后很忙啊,算是得到圣上重用了。”
李成轩自然明白,可他思来想去,手边竟无几个可靠又可用之人……而郭仲霆又太冒失,独自前去他也不放心。
“那你即刻回府找你父亲,请他出面吧。”李成轩唯有出此下策,又慎重叮嘱,“记住,此事只能告诉你父亲,先瞒着你母亲。”
“好的好的。”郭仲霆答应下来。
“我去吧。”就在此时,一个清冷淡然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看向门外,是萧忆。
李成轩为几人分了工:萧忆和郭仲霆前去调查神策军;他和西岭月则去安国寺查探;而秦瑟要负责皇太后的寿宴,又要绘制翟衣图样,暂时留在宫中等候消息。
各自行动前,几人达成了默契,此事暂时低调处理。毕竟生辰纲失窃的内情如何,眼下谁都说不清楚,罪名也可大可小。也许这只是某些人见财起意,想把生辰纲据为己有;又或许是某位太妃的手段,想让太后的寿辰出些纰漏而已。但若是牵扯太多,宣扬出去,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必将祸延朝
堂。
届时不仅秦瑟会被定罪,还会牵连许多无辜的人,进而一发不可收拾,因此大家都希望低调行事。
事不宜迟,几人立即分头行动。
西岭月随李成轩来到安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