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痛得很难再想其它。
除了痛还是痛。
直至杨骚取下那串戒指,我还是一样的痛,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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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明代沈德符《万历野获编.镇抚司刑具》:「诸刑俱可应故事,惟拶指则毫难假借。盖紧拶则肉虽去而骨不伤,稍宽则十指俱折矣。」
第22章〈回家〉
我仍旧沉醉在痛楚的余韵中,没空理会杨骚在干什么。待我回过神来,他丢了一套衣物在我身上,示意我换上。而他自己早就穿戴整齐,只差没系上领带,我睨着眼前高拔的身影,四个字,衣冠禽兽。
杨骚的衣着品味,我没有置喙的余地,对一个终年只会穿牛仔裤的人来说,杨骚无论穿上什么都不会像一个人就是了。然而,从客观的立场来看,有穿和没有穿衣服的杨骚都能令女性移不开眼。
我花了不少时间才穿好衣物,对于一个伤残人士不能要求太高。杨骚也没有不耐烦,看我穿好就带我往楼下,上车,离开。
破晓时份,天穹不再是黑沉沉,蓝红色的烟云渺渺,云霭轻轻飘荡,渐渐的发白,水一样的清凉的风扑入心里,一时之间,我真的忘记了一切。金光从云间透出,这个城市正一点一点的苏醒,温暖的阳光折射在高楼大厦之间,黎明染化了长空,车窗外的景物呼啸的疾疾倒退……
夜的清冷,好象远去了。
在很多年后,我不断的怀念这个冬天的黎明,我不断的看一个又一个黎明,企图找回这样的一个纯粹的景色,找回在我回忆中这么的一个黎明。
然而,我花了很久才明白,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些无法照耀的角落,而人,因为这样的缺憾而懂得生命。
车子停下,杨骚摇醒了我,我睁开惺忪的双眼的问他:「这是哪儿?」他不理我,径自下车,我也推开车门下车才发现这里是机场。杨骚旁已围畔了一堆人,却是静静的没半点声音,有两人上前来扶我,我也没挣开,我现在走路的确有点吃力。
杨骚看了我一眼,他脸上架上了一副墨镜,这叫装酷。一众人沉默的穿越了佑大光明的机场大堂,我是第一次来到机场,以前虽有机会出国游学,但我都没有去,钱是问题,况且若是有空出国的话不如多做点兼职。
临近圣诞节,清早的机场已隐然忙碌起来,行李车三五成群,有更多人疲倦的倚靠在椅上等待航机返家或是启程往下一站。杨骚没有经离境大堂,而是走进一个没有任何标示的入口,我们这一群人迅速消失在秩序井然的大堂里,出现在冷清的贵宾侯机室,并立即登机。
我虽然笨,但也知道离开国境是要办理出境手续,这行为怎样看都是偷渡,杨骚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嘿,我又不值钱。登机时看了看这班飞机的起飞时间是凌晨1时,而现在已经……晚太多了,目的地是法国巴黎,飞行时间是13个多小时,而飞机则是一架波音747客机。
踏入客机,空中小姐们的笑容眩目异常,会不会在心中咒骂我们的迟到呢……而那个罪魁祸首,绝对不是我。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的样子,我没坐过飞机也知道这儿是头等机舱,客舱内设有八个单人座位及两个双人座位,没有其它陌生的乘客,杨骚一众人相继落座。至于我的座位,我没有笨到不知道我的座位在哪儿。
飞机很快就升空了,升空那一刻,我的确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人总是渴望能自由自在的遨翔天际,但是当真正飞在天空中,却感到没什么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