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渐渐的找回了神智,看着带着歉意和紧张的祁遇,手臂挡住眼睛,轻轻摇头。温南不知道怎么和祁遇说,祁遇猜到了是一回事,自己说出口是一回事。那十年,每一次的心理治疗,都让他觉得自己心脏上的伤口被划开,强硬的挖出里面的脓血。一次两次十次百次,那伤口依旧没有办法痊愈,表面看起来好像快好了,实际内里已经千疮百孔,散发恶臭。
祁遇抓住温南的手臂,固定在温南的头顶。温南茫然的睁开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我是谁?”祁遇问到。温南张张嘴,轻声的回答到:“祁遇”。
祁遇抱着温南的腰,问到:“我是谁?”“祁遇”“现在抱着你的人是谁?”“是祁遇”。
祁遇伸出手,轻轻的摩挲温南的脸,“我是谁?”“祁遇”“现在摸你的脸的人是谁?”“是祁遇”。
祁遇亲了下温南的脸,一触即分。“现在亲你的人是谁?”“是祁遇”。
祁遇俯身,亲了亲温南的唇瓣。不等祁遇询问,温南回答道:“是祁遇”。
祁遇眼中藏着深深的痛楚和怜惜,闭上泛着红色的血丝的双眼,轻轻的亲了下温南的额头,“别怕,是祁遇,以后都会是祁遇。”
温南咧了咧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感觉自己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