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诚则灵嘛!”
在同一时间,所有人从口中或在心底倾诉自己的愿望,太多了,一时间混杂在一起,也不知道流星能不能听见。
温览也许了个愿,在被紧紧握住手的时候。
而谢南群没有看流星雨,转过头,将专注仰望星空的人收入眼底——他不相信所谓的对流星许愿便会实现的说法,可此时,似乎总会有些期待涌上心头。他在流星还没有消失之前,仓促地,许了一个愿望:他想要陪身旁这人看更多的美景,直到年迈走不动了,两人也能坐在壁炉旁,絮絮叨叨说着从前的事情。
不要怪他想得太遥远,实在是今晚景色太好,再没有浪漫细胞的人,都会忍不住想起一些情话。
迎面一阵风,温览收回视线,天空再次恢复为漆黑如墨的状态,也许待会还有第二阵、第三阵流星雨经过。“群哥,你有没有许愿?”他没错过对方刚才的沉默。
谢南群回过神来,笑了笑:“有啊,希望小篮子以后一直高兴,一直有糖吃,算不算很好的愿望?”
“嗯。”温览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也希望群哥每天都开开心心。”
宣传部部长举着单反,镜头从刚才的流星雨,落在前方并肩而立的两人上,但她没有按下快门,只是发出一声喟叹。
策划部的小干事和几个闺蜜在一起,互相分享照片,偶尔不约而同笑起来。
直到十一点多,人群慢慢散去,社长和副社长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了,打算领着辛苦了一晚的社团成员们去吃夜宵。“我和小篮子收拾东西,你们先去吧。”谢南群主动说道。其他干事纷纷表示这怎么行,但身体很诚实地跟着社长,说说笑笑走远了。
温览手上的东西被接过去了,只能抱着最轻的团旗,和谢南群向物资室走去。
可能太晚了,这层楼的电闸被后勤处拉了,没办法开灯。物资室不大,温览拿着手机,将团旗塞在靠门的地方,忽然屏幕灭了,周围一片黑暗。他还来不及重新摁亮,被猝不及防地握住了腰,身子一转,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然后凑近的是对方的嘴唇,带有一种经过克制的冲动,并不深入,是仅仅相贴着的吻。
温览很快镇定了下来,半闭起眼,主动微微张开嘴,随即被湿漉漉地纠缠起来。过了许久,他想起还有人在等着,便试探地用自己的舌头表达该结束了的意思。对方意外地顺从,舌尖留恋地勾了他上颚一下,就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我们走吧。”温览下意识舔了舔嘴角,什么也没问。这大概是流星雨的效果?他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谢南群的眼神像慢慢沉淀下来了,不再沸腾,薄薄的嘴唇翘起来。
两人到店里的时候,光从外表已经看不出刚亲昵过的痕迹,但天文社的众人心明眼亮,识趣地避开为什么他们来得那么迟的话题。
温览喝了口温热的茶水,感觉嘴巴微微有点疼,瞥了一眼罪魁祸首,又低下头暗想自己也有锅。至于谢南群捏着菜单,挑了些口味不刺激的菜,嘴边的笑意一直没有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