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想过嫁他。
“你聪明,贵妃聪明,太子也聪明,我宁可傻,脑子不够用,心就不会那么大。”他叹息着用帕子帮她抹泪,“别哭了,对孩子不好。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邱月抢过帕子捂住脸,呜咽片刻,再拿开已是木然一张脸:“有胭脂吗?”
眼泪把脸上粉都冲掉了,眼睛和鼻子也红,得重上妆。
葛昏晓取出个脂粉匣子,女儿家各类修容之物一应俱全。
邱月低骂一声“色鬼”,细细化了妆,头也不回地离开福寿宫,往太子那儿去了,丝毫看不出片刻前的肝肠寸断。
大太监愣愣望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
海贼
这是一片遍地黄金的土地,每年都有好几艘商船从大海深处满载而归,黄金、宝石和丑怪的奴隶成为靠海城镇的特产,那些在内陆价值连城的珍宝在大海深处仿佛随处可见,海外居民高鼻深目,肤色或煞白或漆黑,一块最劣等的茶砖都能从他们手里换到大块金银或者成群的奴隶。
火辣辣的阳光洒在沙滩上捡拾海货的人们身上,黝黑的皮肤仿佛抹了油一样闪闪发亮。这群人中,却有个极其怪异的家伙。他身材高大,皮肤白得像海里来的白种人,穿着昂贵的丝做成的衣服,坐在沙滩上唯一一把遮阳的大黑伞下面,面前支一张桌子,桌子上居然是写着文字的纸。
沙滩上最体面的人就是那些来收购新鲜货的商贩了,但来来往往的商贩不信任本地人,传说中他们会带着最吝啬的账房,死命搜刮这群海上过活的老实人的血汗钱。能读会写的秀才找不到活儿干,大部分都上了船,或者在镇子里帮人写信,根本不会来这酷热的沙滩。
有几个眼神好的孩子一直站在礁石上往海上张望着,遥遥瞧见海面上出现一点黑,立时抖擞,再过一柱香时候,能看见那面黑色旗帜,兴奋地欢呼起来:“海贼张的船回来了!”
埋首书写的秀才闻言抬起头,露出张和海外人截然不同的清俊脸孔,他两颊深陷,眼圈青黑,看上去就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他从桌子下拿起药箱,把桌面上那些乱糟糟的纸张和兽皮都放进去,一瘸一拐地从桌子后面走出来,周围人这才知道,这竟是个瘸腿大夫。
“你!”刚才第一个看见海贼张的船孩子瞧见他的脸,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海贼张的船医吗?”
葛昏晓的眉头几不可见的压了压,背着沉重的药箱往海边走。
不等他的百纳底布鞋沾到沙滩潮湿的沙子,一个古铜色的强壮男人从大海里钻出来。他的头发湿漉漉披散在肩头,上半身没有穿衣服,海水沿着他性感的肌肉线条流淌,粗糙的麻布裤子紧贴在身上,裤管挽起露出一双赤足。
“老病鬼,老子回来啦!”他欢快地踩着水扑向干净整洁的船医,满身海水毫不客气地蹭了船医一身,兴奋地道,“这回遇到了博西国使者的船,他们带了好多红色的酒,还有假水晶,咳咳咳……我没病!苦死了,不喝!”
葛昏晓不理他的挣扎,确保准备好的药汁全部倒进张妄的喉咙里,才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混着沙子的海水:“这次没受伤?”
张妄嬉笑着张开手臂转了个圈,连个小擦伤都没有。
他□□的上半身健壮如同海外人推崇的神明,海上烈日晒出的古铜色脸庞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曾经威严不可直视的双眼闪烁着孩子般简单而明媚的笑意。
当年他们来这里看海,灰白的沙地和时不时涌上沙滩的海水,以及那遥不可及的海平线,都是皇宫里从未见过的奇景。
连续七天在蹲在集市里听老海贼讲海上故事的张妄最终决定奔向大海,而对神秘植物很感兴趣的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