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父,
俊骥知道了。”钱俊骥仰着小脑袋看着钱昱,
“俊骥在这里会听话,会好好读书。”
“嗯。”钱昱心中喟叹一声,
但愿能一直懂事下去。
走到马车旁,
钱昱松开了钱俊骥的手,看向后面的王永龄夫妇。
“兄长,嫂夫人,
钱昱告辞了。”
“贤弟,愚兄送你出界碑。”
钱昱闻言开口拒绝道:“兄长有伤在身,
还是不送的好,
再者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兄长还是回去休息将养的好。”
王永龄叹道:“你我兄弟鲜少见面,此一别,再相见不知何年啊。”
“兄长怎地忘了,我已答应伯父,年后便过府来探亲啊。”钱昱笑道。
王永龄恍然记起,
笑道:“对,对,瞧我这记性。如此,贤弟一路顺风。”
“兄长,嫂嫂,告辞了。”钱昱说罢低头看向钱俊骥,“俊骥,跟你王伯父伯娘回去,要听话,知道吗?”
“知道的,二伯父。”
“嗯,那二伯父走了。”钱昱说罢上了马车。
跑进小王见东家坐稳,扬起马鞭,马儿嘶叫一声,迈了马蹄。
钱昱走后,几人驻足目送,待马车拐道后,王夫人弯下腰牵起钱俊骥的发冷的手儿道:“俊骥,跟伯娘回去吧,年后就能看见你二伯了。”
钱俊骥闻言点头,任由王夫人牵着回了县衙。
钱昱马车出了武安县,一直往北走,临近黄昏走到临县的一个穷山村。
“东家,天马上要黑了,只能在这村庄宿一夜了。”跑街停住马儿,面朝车内道。
“嗯,你看着随便投一户人家吧。”钱昱本在车内浅眠,闻言揉着发酸的脖子坐了起来,“对了,寻烟囱上冒烟的人家,我们还能吃口热乎饭呢。”
“好嘞。”跑街应了一声,驾着马车往村里去。
庐陵
此时的钱家,静悄悄的,苏玉兰旁边,一对女儿睡的正香。
“太太,太阳快落山了,别看了,坐月子伤了眼睛,东家回来该心疼了。”紫鹃点了灯盏,拿到床边的方凳上。
“嗯,再看一篇就不看了。”苏玉兰眼不离话本,应了一句。
“那康先生让人送来的这些金银牙刷,太太不看吗?”紫鹃转身从桌子上将一个大锦盒抱到床前问道。
听得金银牙刷做了,苏玉兰也来了精神,放下话本道:“看,拿过来吧。”
苏玉兰将锦盒打开,伸手拿了一只出来,拿在手里端详:“挺好看的,分量也足,咱们是靠牙刷起家的,是不是也该打造一个大一点的金牙刷放在店里?”
“我的太太,您不怕贼惦记啊?”紫鹃在一旁笑道。
“啧,也是。”苏玉兰说着便阖上锦盒,掀开锦被就要下地。
紫鹃连忙扶住苏玉兰的手道:“太太,月子还没出呢!”
“不碍事的,我的身子我清楚,老在床上我难受呢,紫鹃,就让我在屋里走动走动吧,好不好~”苏玉兰摇了摇紫鹃的衣袖。
紫鹃无法,转身取了披风给苏玉兰披上,太太撒起娇来越发不看对象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