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昱,若国内灾事起?”建元帝突然动问。
“草民愿带头募捐。”
“若国有战事?”
“草民愿购粮纳饷”
“好,你既允诺于朕,朕今日也允诺于你,日后凡如家经商之处,当地官府均予以便利,朕再允诺你,朕当朝,钱家不受牢狱之祸,但九族排外。”建元帝刚登基,西部几个部落蠢蠢欲动,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未彻底撕破脸之前,他需要为粮草早作打算。
钱昱此刻料不到是福是祸,双膝跪地道:“草民谢陛下隆恩。”
“起来吧。”建元帝看罢钱昱,便看向梁佑安。
“朕要没记错的话,梁家上下唯你白身吧?”
“好像是吧。”梁佑安仔细回想,好像只有她一个不当官吧。
建元帝听得这四个字愣了片刻,还头一次有人敢这般跟他说话。
“你父亲已被封王,你的亲哥哥也少年得意,父兄都是朝廷栋梁之臣,在家中你可自惭形愧?”
梁佑安听到这儿,低头翻了个白眼,刚当上皇帝就拽?她有啥好自惭形愧?她又不稀罕做官。
“回陛下,各人自有各人的志向,草民志在悬壶济世,当官断案斩奸人救好人,我们当大夫的救病人,都是救人,救的方法不一样,草民又有何自惭形愧之处?”
建元帝眨了眨眼,此番他本意试探梁家兄弟会不会存着争夺世子之心,没成想他又听到了一番耳目一新的话来。
良久,建元帝才从沉思中抬起头道:“你父亲教子有方啊。”
“陛下,是草民母亲教子有方。”梁佑安暗地翻了个白眼,为么孩子好都得是父亲的功劳?
黄仲先闻言暗地瞪了外甥一眼,这个娃娃不知天高地厚,皇帝面前这般放肆。
“嗯?”建元帝双手交握着,“嗯,梁家四子,同父不同母,如此看,确实是梁王妃教的好。”
“老总管。”
“老奴在。”
“回宫后,赐梁王妃凤冠霞帔,由二品诰命升为一品,可随时递牌子进宫陪伴太后。”
“老奴遵旨。”
梁佑安跪下:“谢陛下隆恩。”
这都行?我的亲娘啊,给您找了个活干,您受累。
“朕今日耳福不小,看来朕得常常出宫听听不同的声音啊。”建元帝说着看向黄仲先,“黄卿家,先安排宴席吧,朕今天中午与尔等同乐。”
梁佑安听得这陛下要和她们一起吃饭,内心狂吐槽:“同乐?怕只有你一个人乐吧?”
“是,陛下。”黄仲先躬着身子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