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钱家大院里,正上演着分家的戏码,周氏本想分左侧的屋给大儿子,不料却被丈夫狠狠的瞪了回去。
赵氏深知儿子用意,也不想真的分家,便端坐首位没有支声,指望孙子熬不下去低头回来。
钱旭早已寒心,并不肖想能分到房子,便道:“爹既然不想分房子,那便把事先说好的地契给我吧,拿了地契我们一家三口立即便走。”
“你急什么,昱哥儿还未将那二十亩地的地契交过来,这样吧,那二十亩你管你那好二弟要去。”钱东承大伯没好气道,等儿子受不住回家,他又能白得二十亩,这样以来他就有五十多亩,也算是村里靠前的了。
“是啊,哥,这样就不用捣来捣去了,也省去许多麻烦不是?”钱昊站在一旁笑道。
钱旭一听这话,怎能不气,他这个弟弟像极了他们的爹,贪财的紧,家里有什么都想占为己有,不想给兄弟留分毫,钱旭不想再呆下去,牵着妻子女儿便回房拿包袱。
钱母自认为那家人不会如此绝情,可待钱昱将他们带回家时,钱母愣了片刻,随后恨恨骂道:“作孽啊作孽。”
“娘,天晚了,我安排大哥大嫂住下了。”钱昱见大哥一家并无长谈的意思,便起身将一家人带进自己屋里。
“家里房间有限,委屈大哥大嫂凑合凑合!”苏玉兰说着便从柜子里翻出被褥,随后在棚上扯了绳子,欲挂了帘布将炕一分为二。
“弟妹这是哪里话,如今我们有的住已经算大好了,哪里谈的上委屈二字。”大嫂一边帮忙一边道。
“水泞,这段日子,和二叔二婶住一起,好不好?”钱昱蹲下拉着侄女的小手问道。
钱水泞乖巧的点了点头,她知道爹娘不开心,所以比往日更加听话。
钱昱微微一叹,五岁这个年纪本来无忧无虑,水泞太过乖巧,乖巧的让人有些不忍。
“阿昱,柜子有甜点,你去拿给水泞吃吧!”苏玉兰一边和大嫂铺着炕,一边对钱昱道。
“不用,不用,弟妹,水泞她不喜欢吃的。”大嫂一听急了,连忙推脱不要。
钱昱闻言瞧了瞧水泞,起身牵着侄女的手来到柜子前。
“二弟不用拿,水泞,快跟二叔说你不吃。”钱旭见状连忙道。
钱水泞撅着小嘴,还未开言说话,便见二叔取出一推好吃的。
这种场景,钱昱并不陌生,小时候父母带着走亲戚,也时常这般,不管孩子想不想吃,都一律拒绝。
“水泞,吃吧,到了二叔家,不必拘着。”钱昱将点心全都放在桌子上道。
钱水泞回头瞧了瞧爹娘,随后甜甜的朝钱昱和苏玉兰笑道:“谢谢二叔二婶!”
“不谢,水泞快吃吧!”钱昱拿起一块桂花酥递到水泞手里。
苏玉兰瞧见小水泞的笑脸,不觉也扬起嘴角。
“大哥,可有想过今后如何?”钱昱坐下瞧着钱旭。
钱旭叹道:“还能如何,不教她们娘儿俩冻着饿着便好。”
“既如此,明天咱们在这屋右侧再多建两间房,过些日子我们便搬去城南,这屋便留给大哥你。”钱昱说罢取出一张地契递给钱旭道:“这是二十亩地契,大哥收好。”
“这万万使不得,自古便没有这样的道理,我这做大哥的,怎么要你的地。”钱旭坚决不肯收下。
“大哥也该为大嫂娘俩着想,没有地如何使得。”钱昱说着便将地契塞到钱旭手里,随后道:“我本想在后山种茶,大哥种了庄稼若还有剩地,不妨也种上茶叶。”
“种茶吗?”钱旭低头沉思,“我种庄稼在行,可从未种过茶,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大哥若担心,明年开春不妨种点试试。”钱昱说罢便将一旁的小侄女抱起来,一大一小边吃糕点边玩了起来。
“弟妹,我看二弟挺喜欢孩子的,你们何不抓紧生一个。”大嫂含笑道。
苏玉兰闻言只觉得脸颊直烫,侧头稍稍瞥了眼钱昱,婚后这几日她的阿昱挺粘人的,只听阿昱说可以有孩子,却不知道得到何时。
“怎地,脸还红了?”大嫂打趣道。
“大嫂!”苏玉兰嗔了一句,连忙低头铺床掩饰羞意和尴尬。
“不过,昱哥儿是二婶的单根独苗,这头一胎若不得男,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