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路上不停的兜着圈子,天心起初还会稍稍掀开车帘看下外面,后来便不再看,她倒在冯绍民的怀里,安静的熟睡着,冯绍民抬手轻轻的抚开她脸边的发丝,而后在她额头留下轻轻的一吻,心儿,对不起了。
又兜了大半个时辰,马车最后往一条深巷子里拐进去,走到最里面的宅子里,马车停了下来,守在门口的人看人来了,急忙撑了伞迎上去,大爷,房间早以按要求准备好了。
很好,冯绍民从车里将天心抱下来,朝宅子里面走去,走到安排好的房间里,将天心放在床上,冯绍民取出一千两银票摆在桌上道,妈妈,这位姑娘就劳烦你照顾着了,另外,这包迷药,你只需在她的菜里少放些许即可。
哎哟,我说大爷,看你出手如此阔绰,想必非富即贵,这要纳一房小妾又是何难事,何必这样偷偷摸摸,可怜这姑娘家在这烟花之地藏身。
妈妈,知道的太多,对你可没有好外。
那是那是,那大爷你随便,我们就先出去了啊。
冯绍民嗯了一声,众人都退了出去,她将房里的炉火拨弄到温暖的温度,又帮天心盖好被子,然后,从大门离开。
把天心藏起来,不是冯绍民今天才想到的事,只是真正让她把这件事付之行动的,是她从那些个将军那里都没有得到有力的证据,她不敢保证岭南王若来京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若说她利用天心,事实上,她只是不想让天心卷进来,为了她着想,可若说她没有利用天心,要真到了紧急关头,她还是可以用天心来解救她们。
岭南王是在三天后到达的京城,翌日的早朝,众多官员争相的去同岭南王打着招呼,这与几年前岭南王因为嫁女的事来京城截然不同,一个不在京城的王爷,能得到朝中这么多人的争相问侯,这其中的关系,不言而语,冯绍民一行人没有去掺合,站在一旁边思索着,倒是岭南王,从众人中穿过来到她面前,却未行官礼,驸马爷,别来无恙呀。
有劳王爷记挂,在下很好,倒是王爷,多年不见,身子还依然这么硬朗,冯绍民拱手行了礼道。
哈哈哈,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老话可真是没错。
呵,不知王爷有什么喜事,可否说出来让诸位同乐?
本王的喜事,驸马爷你可是清楚着呢,又何须再问。
在下是怕猜错了王爷的喜事,高兴错了可就不好了。
驸马爷这么聪明,怎么会猜错?也罢,这喜事过不了多久诸位就都知道了,也着实不必急于此时知道。
如此最好。
早朝开始的时候,冯绍民就站于皇上的身边,俨然一副监国的样子,殿下的大臣们高呼着皇上万岁,没有人觉得冯绍民站在殿上听奏妥当,当然,也没有人觉得不妥,即使殿下站着岭南王。
时近中午,冯绍民才回到驸马府,她前脚刚一进门,后脚岭南王就硬闯了进来,岭南王来的目地,那就是要见天心,冯绍民知他的意思,也不藏着,给了他痛快话,王爷,如果你还想见天心,那么就转告东方洛,把皇上的解药拿来,然后通知你的人安分守己。
年轻人,你这是利用天心威胁我吗?岭南王很是不高兴冯绍民此意。
王爷,你可以随意理解我的意思,但我不会让你轻易的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
不属于我的东西?哼,有些东西究竟属于谁,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东西如今的主人,是最适合它的。
那你父亲的性命和一剑飘红的一只胳膊,对你来说重要吗?
父亲?
剑哥哥?
年轻人,你该知道去什么地方能找到他们的,好了,本王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三天,本王给你三天时间,把心儿送到本王那里,告辞!岭南王对于没有见到心儿的事也不再坚持,留下这些话甩了袖离去。
冯绍民与天香对视一眼,双双牵了马朝一个方向跑去,那个方向,是东方洛的宅院,破门而入,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两人仔细的环顾着四周,可雪地上,除了她们两人的脚印,再无其它踪迹,就在两人打算退出去时,一支冷箭嗖的一声射进正厅门框里,箭柄上,还绑着一封信,冯绍民取下那信看着,脸色立马难看起来。
信上说了什么?天香看冯绍民的脸色不对,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拿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