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东不服,“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家里没有给你一点帮助?明明已经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跟我争这个名额?”
“这现在你是觉得你弱你有理了吗?”冉枨昭冷笑,“跟你争?不好意思,你还没那么重要到我都把你当做竞争对手。我还就敢说我在哪里上学要不要继续读研,跟我家里没一点关系了。自从我高中毕业,就没再从家里拿过一分钱。知道为什么保研的名额是我不是你吗?那今天我就跟你好好说说……”
南大保研的硬性条件的确是每学年的绩点成绩,但这里面不排除有很多成绩就在边缘上试探但家里很有关系的学生,所以每年被保研的人数里差不多还是有那么小部分是有背后的支撑上来的。但想来一个学校一共就只有那么些保研人数,再分配到院系,那自然更少。
“我们绩点成绩是差不多,但我本科在学校是学生会主席,在大三暑假的时候,留在学校一个月帮忙维护过学校教务网系统,更不要说我在担任学生会主席期间,帮助老师做过多少整理内网BUG和修复的事了。就这两点,你觉得你凭什么在平均绩点比我低个零点几还能越过我被保研?就算是本来应该是你的名额真的被人顶替了,但你怎么好意思以为顶替你的人是我?你说说,我什么地方比你差?”冉枨昭自己说着都有点想笑,她大一的学费全是自己高三暑假做兼职赚来的。后来大一时,为了想要自己不那么辛苦,也是心里有一份傲气,非要拿到全年级第一,赚奖学金。
到后来,这奖学金的数目对她而言不再是刚需,但她依旧没想要从系里第一的位置掉下去。大约学习是成为了一种习惯,总想要做到最好。
现在严文东竟然用她的家境来碰瓷她拿到了保研名额是凭借外力,她觉得滑稽又可笑。“我整个四年大学本科,从来没有跟家里主动说过话,现在你还觉得是我家里的关系让我保研吗?”冉枨昭一字一顿开口,眼里带着讥讽的光看着跟前的人。
严文东彻底愣住,他张了张嘴,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好。
其实可能从前自己脑海里也有过清明,但最后还是被嫉妒和贪婪掩盖,选择对那种事实视而不见,杜撰出一个个阴谋来麻痹自己,怨天尤人,告诉自己这都是因为上天不公平,他去迫害别人都只是因为他想要将公平拿回来。
可当事实重新摆放在他跟前时,他已经无法再说服自己这些都是假的……
“真的吗?”严文东还想要垂死挣扎一番,现在他的表情,只能用如丧考妣来形容从,暗淡得很。
“难道你觉得靠着你那猪脑子想出来的都是真的?愚不可及,心胸狭隘又恶毒万分,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苏成俊冷不丁开口,他忽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我去叫车。”
大约只有平常相处久了有了默契的人才知道对方偶尔一句跳跃性的话在讲什么,冉枨昭点点头,又转过身继续对着严文东,“那现在看来,我们之间的这点事情是解决了,现在你可以收拾你的东西从这里走出去了。知道这边路途有点远,苏成俊给你约了车,十五分钟,够你收拾了。学校那边你自己早做打算,你知道我这个人,面对敌人,从来不心慈手软的。”冉枨昭冷冷道,这一次没有直接把人给告了都算她看在同学一场上,这已经算是商业泄密,构成侵权。
“对了。”冉枨昭在看见严文东一声不吭地上楼,“如果你还跟徐亮有联系的话,你可以转告他,说我冉枨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