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不该偷溜出去!想着陆候快要进京了,以后一举一动会有更多人盯着,索性趁他们没入京前好好玩乐一番。谁想会碰着洛栖歌,偏偏又跟着祁长泽在一处,那刻她随口胡诌着,像极哗众取宠的小人,费力显示着自己的存在。
真当洛栖歌站在惊鸿阁外,她又兴奋又失落,因为她真的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她为何在那里。或许她真的只是担心自己,偏生自己乱以小人之心揣测。
突然想起来,她自己选了那么多的簪子,最好看的一支还留着呢,揣在怀中,要送给喜欢的人。还是没能送出去。
将手熨帖在胸口,那里仿若撕裂成碎片,再也好不了。泪水打湿枕角,她在寂夜里蜷缩着,心里一声声念着洛栖歌的名字,好像只剩这点留恋了……
隐无忧已经好几日没见到洛栖歌了,就连平日有意无意去洛府拜访师父,也是见不到的。终于按捺不住询问下人,也只听他们说他家小姐好几日不曾出过屋子。
他心下担虑,想问问发生了什么。可洛府终归不是平护司,小姐闺中也不是他说能进就能进的。
正想着,洛栖良被一群小厮前拥后簇地走来。他鄙夷地看了洛栖良一眼,待他走近,问道:“良弟,阿绝最近是怎不见人?”
洛栖良正眼不瞧他,只有端着个少爷架子,才能有点高人一等的感觉,“那日和宣王一起出去,回来就这样。定是宣王欺负她了,我还问过我娘,我娘不让我操心,反正我妹妹是要嫁进宣王府的,过两天就好了。”
“宣王……”隐无忧扣在剑柄的指节紧了几分。
夜半无人,寒风渐渐,隐无忧趁着隐没的月色闪进了巷子,一路四顾,确定无人后才翻入那高门深院。
暖阁之中,锦衣贵服的中年男子拨着炉子中的碳,不一会小铜壶中的水发出了呜鸣,在烟气缭绕中,他将滚烫的水倒入今年新贡的茶中,刚巧隐无忧来了。
他笑了笑,将茶盏推前,“隐大人,请用茶。”
隐无忧颔首,不敢多看他,“谢过王爷。”
“有日子不见,隐大人突然光临寒舍,可是之前事情想清楚?”
“想好了。”隐无忧长叹一口气,“我助王爷成事,高官厚禄皆不要,只要祁长泽的性命!”
“他么?”祁宗河淡淡笑开,“好商量。”
“那现下王爷需要我作何?”
“挑拨洛平秋与陆氏的关系,最好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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