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心,让他如何顺心?既然洛平秋喊冤,定不是空穴来风,平护司暗卫他了解,自从交给隐无忧后,做事水平便像极主子,若真是他们杀了人,这种丢令牌的错误怎可能出现!
正思忖,下属匆匆来报,“公子,洛绝大人请见!”
他拧紧眉头,“请!”
透过门,远远便见白衣女子朝这边走来,她手持长剑,走得有些匆忙,衣角便翻飞起来,衬着她那如冰刀刻出的清冷容颜,愈发别致。
“洛大人,此来有何贵干?”
她沉了沉眸子,修长的眼睫毛就垂下来,遮住眼中的迟疑,“良哥的案子罢了!”
王秉言沉吟:“此案疑点甚多,但起因确由洛公子,今日案子已审结……”
洛栖歌打断了他,“王公子不必给我说这些客套话,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信不信由你!”
王秉言看着她,不由心头一紧,赶忙错开眼,“请讲。”
“那晚,平护司确实动了暗卫,企图替洛栖良收拾干净,可是,被一个高手给截下了。他们不敢贸然动手,就打道回府。”
王秉言思量片刻,不解洛栖歌为何要将此事告诉自己,明明洛平秋在朝堂喊冤说自己未动用暗卫,可她这般直言不讳,究竟是为什么?
洛栖歌看出他的疑虑,道:“反正我说不说,平护司总撇不清干系。我只想告诉王公子,有人想搅乱京都,多多提防。”
“你是说那高手?”
“我师兄查了许久,曾怀疑是你相府中人为之。然而,死了这么多人,令鉴在场,摆明陷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想,若是你相府构陷,必不会这么草率,显然是有人想要挑起事端!”
王秉言脸色随即一沉,“既然洛大人告知秉言这些,那我也不必瞒着,令尊与我父朝堂不和,人尽皆知。这次平护司被陷害,确实很多人怀疑是我丞相府做的,令尊朝堂喊冤,也无非想让陛下将注意转移到我相府,再另做周旋。但是……我愿以性命做担保,此事与相府绝无半点干系!”
洛栖歌猛地抬起眼,眸子终于闪过了疑虑,道:“近些年,朝堂纷争,上下昏聩,百姓水深火热无所知。从边塞动乱到现在,像是有谋而为。四公子是难得清明之人,还望时时提防。”
王秉言心下佩然,身为女子,却也看得透彻,大势而论丝毫不输朝中公卿,更有甚之。若为男子,定有一番作为。可惜可叹,若朝中多些这样的人,大周何不能一统九州。
“谢过大人提点。”
洛栖歌颔首,提起剑,就要离开。王秉言突然问道:“洛大人,上次的小贼可否找到?”
她扣紧长剑,手心竟起了薄汗,“不曾,市集人多,我疏于防范,竟被那小贼钻了空子,让王大人见笑了!错将你家丫鬟身形认成那贼人,实属冒昧,见谅!”
“岂敢。倒是上次家妹无礼,大人莫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