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一年，她们俩坐上了两顶一样的轿子，那是第一次她们分别这么久，只有那么一点的距离，却好似隔了天涯海角。
小灵微笑着，时不时撩起窗帘看着那些市井小事，然后逐渐地，周围越来越庄严。
她不知道另一顶轿子里的姐姐已经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姑娘，你怎么了？”
就连嬷嬷也看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了。
陆小玲这才安静了一下，她依着以前学过的礼仪，故作爽朗地回了一句：“初到这皇宫，小玲这心生激动之情，所以才如此。”
“也对”，嬷嬷见惯了这些年轻的姑娘，轻蔑一笑，“姑娘也莫要这般激动，到了那圣上面前可要矜持一些才好……”
然，小玲早已没听她说什么了。
她看着那顶轿子，思绪回到昨夜。
“姐姐，明天我们就进宫了，到时候的荣华富贵，姐姐可不要忘了妹妹我！”
就算是长得再如何像，也会有所不同，小灵的眼睛更加温柔，好似抹了蜜一般，而小玲的眼睛略略上挑，有些高冷的气质。她窝在自己姐姐的怀里，肆意地撒娇，那一双玉手胡乱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与之不同的是，小玲的脸上偶然露出的悲伤神情。
就算是叫了姐姐，她们也是不同的，双胞胎尚且有着心里的牵绊，而她们不是。
小玲微微一笑，说道：“好啊，妹妹，你也莫要忘记了姐姐。”
……
谁也想不到这皇帝也是昏庸，将她们姐妹放在了同一张床上，突发奇想。
“爱妃如此相似，不妨给朕来一曲同生奏？”
小玲愣了愣，脸上露出献媚的笑容，说道：“皇上这是说的什么？我与我家妹妹才疏学浅，尚且不懂——”
“我看你妹妹倒是懂。”
听此，小玲忽然就感觉身上一热，一娇躯已是俯身而来。
小灵窝在她的肩膀上，给她唱了一曲月下，在这朦胧的烛火之下，影子颤动着，遮住了她的耳朵，她的胸膛，她的玉手，她的雪白的腿。
那一首动情得很，直到后来，小玲早已神志不清，而那小灵眼中一闪而过的痴迷，谁也没有看到。
那皇帝也不鼓掌，直直地看着她们，看着那张床越来越乱。
妖精在上面起舞，他在下面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最后，他沉沉地睡去，也没有看见那两位如此相似的美人握在一起，十指相扣的双手。
在这夜色下，越发深沉。
“姐姐。”
她的声音已有些暗哑。
“妹妹。”
她的声音早已融化，情意绵绵，在彼此注视的双目之间。
小灵，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地唱起了那首很久以前学过的歌。
“这爱
是心里的半盅蛊
她用尽全力
宁愿谦卑
她半醉半醒
失了是非